“娘娘~”春儿献计:“这有何难,把月娟叫到凤仪宫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谅她一个新进宫女,也不敢欺瞒娘娘!”
“嗯,”叶竹君也懒得猜测:“传本宫旨意,让月娟到凤仪宫来禀报太后起居事宜。”
“是~”秋儿领了命,没多久,果然领了个年约双十的宫女来了。
“奴婢月娟,参见慧皇贵妃娘娘~”月娟伏地叩头。
“嗯,”叶竹君端坐锦凳,上上下下扫视了她好几遍,这才不急不徐地问:“你就是月娟?”
“是~”月娟怯生生地答。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叶竹君拿着架子,冷冷地命令。
“奴婢不敢~”
“本宫赐你无罪。”叶竹君不耐烦地道。
“是~”月娟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刚一接触到她的,立刻苍白了脸,垂下头去。
“太后她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叶竹君显然非常满意这种效果,开始了迂回。
“回娘娘话,”月娟规规矩矩地答:“这几日天气转暖,太后的身体好了很多。每餐可进半碗饭,餐后用少量点心和水果。午时睡半个时辰,早上,傍晚都在花园中散小半个时辰的步。”
“婕妤娘娘还是每天都去慈宁宫问安?”叶竹君状似随意地询问。
“是,”月娟恭声答:“娘娘辰时即来,申时才走。陪太后散步,用餐,饮茶,并且替她按揉关节。每日如此,风雨无阻。”
叶竹君拍桌而起,怒道:“好个狡猾的贱人!皇上身上无隙可寻,就在太后身上下功夫,妄想凌驾于本宫!”
“娘娘~”春儿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当着外人,说话应该小心谨慎。
叶竹君冷哼一声,慢慢又坐了下去:“月娟,本宫问你,太后是否有意劝说皇上立祝颖儿为后?”
“这~”月娟面色煞白,伏地回道:“奴婢不知,未敢妄言!”
“哼!”叶竹君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宫!来人啊,把她拉下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月娟飞来横祸,急忙以头叩地,笃笃做响。
“月娟,还想虚词应对?”冬儿在一旁厉声恫喝:“昨夜慈宁宫太后与皇上争执之事,娘娘早已知悉!”
“奴婢……”月娟簌簌而抖,泪痕满面。
春儿上前,轻轻扶着她的肩:“你进宫时间虽短,想必也该知道,这后宫之中,是谁掌管着凤印,握着实权吧?”
“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后年事已高,又能罩你几年?”秋儿冷冷地接过话头:“要想在后宫平安地活下去,可要想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月娟姑娘~”春儿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她的手上:“何去何从,你可要考虑好了。”
“奴婢愿意为效忠娘娘~”月娟伏地顿首。
“很好,”叶竹君傲慢地道:“本宫问你,今儿早上,你与忆柳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奴婢是奉了婕妤娘娘之命,探问皇上的行程~”月娟轻声答。
“奉婕妤娘娘之命?”叶竹君眉尖一挑,尖声冷笑:“她查皇上的行程,想要做什么?”
想不到,一惯淡定谦冲,从不争风吃醋,不与人勾心斗角的祝颖儿也会沉不住气,在背后耍这种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