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叶竹君也没指望叶千帆,冷静地道:“还有一人,也值得怀疑。”
“谁?”叶氏父子异口同声追问。
“云清歌!”叶竹君银牙咬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她?”叶千帆首先否认:“她一个弱质女流,有何能耐做此惊天大案?”
“你不要忘了,她以前可是西秦的皇后!”叶竹君淡淡地提醒。
焉知她的身后,没有一群死士在替她卖命?
若无十分把握,一个纤纤弱质的女子,怎会有此胆魄,在那千均一发之际,以身替皇上挡箭?
她难道,就不怕死吗?
如果,这是苦肉计,她不得不承认:她已成功地掳获了皇上!
但,她绝不会坐视不管,任她为所欲为!
这里,是东晋,不是西秦!不该让一个西秦女子来母仪天下!
“就算她以前在西秦能呼风唤雨,现在国破家亡,身败名裂,如之奈何?”叶昊天亦是半信半疑。
“这事先不忙,”叶竹君显然已想得十分清楚,冷静地道:“当务之急,是大哥要查清这批羽箭的来历!洗清咱们叶家的嫌疑,以免落人口实!”
“好!臣这就去查!”叶千帆一口应承,复又拾起地上羽箭,正要往外走,忽地想一事,猛地怔住:“羽箭?”
“怎么,”知子莫如父,叶昊天马上敏感地追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娘娘,爹~”叶千帆涨红了脸,低声嗫嚅:“我想起来了,半个月前,御林军的军械库曾失窃过一批军械……其中,就包括五千枝羽箭~”
“混帐东西,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知会一声?”叶昊天气得虬髯乱抖。
军械丢失,是何等大事,他不禀报皇上就算了,怎敢连自己都瞒?
“孩,孩儿看事情不大,又没有外人知晓,怕报上去了反被皇上责罚,这才……遮掩了起来~”叶千帆心知闯了祸,额上滴下冷汗,怒道:“谁成想,那些狗娘养的,竟存心陷害!老子跟他们拼了!”
“回来!”叶竹君喝道:“你要跟谁去拼?”
这是一起有目的,有计划,刻意针对叶家的行动!她,绝不会束手就缚,任人宰割!
正文训斥
“四哥,”澹台文清沉吟片刻,小心地问:“你觉得行刺一事,有可能是叶千帆所为吗?”
澹台凤鸣不答反问:“依你之见呢?”
“叶千帆不可能设计得出如此精巧的局。”澹台文清毫不犹豫地答。
“他不需要头脑。”澹台凤鸣冷笑。
爵如果幕后有人策划,那么,他又何需谋划?
澹台文清据理力争:“民间制的箭虽未有官府精致,杀人已然足够用,何必冒此大险,留下如此致命的漏洞,给人揪住尾巴?”
“你没听说过百密一疏吗?”澹台凤鸣依旧不紧不慢。
滕“那,四哥认定是叶千帆所为?”澹台文清始终持怀疑态度:“我可是听说当时场面险象环生,若非德公公机警,德妃极有可能遇害。”
如果真是叶千帆,怎会连胞妹都不顾念?
“你听错了,”澹台凤鸣淡淡地纠正:“当时有惊无险,影卫在最短的时间里已控制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