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梁峦的就这么一点也不见外的在自己家里炫饭,跟特么饿死鬼投胎一样!看的凌晨内心不喜,不过对方可能与青柠有交,他不清楚情况,只能先忍着。
等了一会,这个逼终于吃完了,大手一抹嘴,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出了来意——
“刘老爷听说咱们望云镇回来了个征人,特地差我来看望一下,兄弟你好不知事,昨日就该去刘府知会一声的。”
凌晨疑惑的问道:“我出征小半年,自然是赶紧回家看看了。况且战事结束,军中放我还乡,都是记录在籍的,这两天就会发到县衙,干嘛要去打扰刘老爷的清静?”
梁峦闻言皱起了眉头,双手抱臂,不满的看着凌晨说道:“兄弟,你这人真是榆木脑袋,怎么一点世故也不晓得,没有刘老爷送你从军,你能有今时今日?自然是第一时间去谢过呀!”
什么?!老登送我去当炮灰,我还得感谢他?从军出征如果是好事,怎么不见他送自己儿子去?
还有你,你特么怎么不去?
见凌晨面色潮红,梁峦不知道他是气的,还以为是自己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继续仙人指路:“你且放宽心,如今也不迟。你听哥哥的,将院子里的那匹马卖与刘家,无论他们出价多少,你都应允。再去东头赌坊耍上两把,意思到了就行。”
王德发?
昂——老子明白了,合着半天,是盯上我的退伍费了啊~
凌晨轻蔑一笑,挠了挠耳朵,看向眼前的梁峦:“那我告诉你,那马是我军功所得,不卖。而且我这人也没有赌博的喜好,好了,你可以滚了。”
梁峦听的脸色一沉,一旁的青柠也瞪大眼睛,有些吃惊的望向凌晨。
“你说什么?”
“我说,滚。”
梁峦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拿起屁股下的小板凳,怒气冲冲的看向凌晨,似乎下一刻就要在他脑袋上开个花。
但他终究没有动手,而是将板凳扔在地上,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在战场上装死蒙混回来就是个人物了?哼!等死吧你!”
说罢,他便袖子一甩,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子,离开了这里。
青柠脸色担忧的走上前来,又气又愁:“给他们几个钱倒没什么,可那马……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凌晨握着青柠的手,搂着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望着半开的院门,一言不发。
他没有犯罪,但他拥有一匹健壮的骏马。
这本身就是一种罪。
其实他早就对这种事有思想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能这么理直气壮、明目张胆。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浇菜种地,如果刘员外不让我种地,我就只能把他全家种地里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凌晨并没有按照梁峦的劝说去刘家卖马,也没有去什么赌坊。而是联系了一些周围村镇的匠人,把他们请到家里来,和他们一起丈量勘探,商议着未来房屋的布局。
就在他们热火朝天的准备之际,隔壁的二婶来了。
她和凌晨打了声招呼后,就火急火燎的钻进屋子里找青柠去了。
一开始凌晨也没在意,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凌晨才从青柠嘴里得知,二婶听说刘员外家的狗腿子联系了镇上有名的几个泼皮无赖,准备在凌晨开工动土的当天跑来闹事。
白天不好亲自出手,不开挂又不能傻傻的跟他们正面硬刚,而且都说了是泼皮无赖了,会怕打架和扯皮?
更何况,他们背后还站着在本地势力根深蒂固的刘员外。
这还真把凌晨给难住了,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了。赢棋不一定要在棋盘上嘛~
只是,他和青柠的新宅子马上就要开工动土了,这会办个灭门业务不太吉利啊……
哎,有了!
九月初三,宜动土、祭祀、纳财。忌出行、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