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身着重甲,行动本就不如勐卡那般灵活。勐卡瞅准时机,猛地一个箭步上前,锯齿刀狠狠划向镇国公的腿部。镇国公躲避不及,大腿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战靴。
但镇国公久经沙场,并未因此慌乱,他强忍着伤痛,大喝一声,长枪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勐卡砸去。
勐卡轻巧地侧身避开,随后又展开新一轮攻击。他围绕着镇国公飞速转动,手中锯齿刀化作一道道寒光,密不透风地刺向镇国公。
镇国公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体力也在急剧消耗。
就在镇国公渐渐力不从心,勐卡找准破绽,高高跃起,锯齿刀全力劈向镇国公脖颈之时,大良的一名汪姓将领及时赶到。
汪姓将领手中长刀一横,挡住了勐卡这致命一击。另一手抓住镇国公的腰带,把人救上马来,随后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周大将军见镇国公重伤,形势对己方极为不利,果断鸣金收兵。大良士兵们带着不甘与疲惫,缓缓退回营地。
这场战斗,大良折损惨重,镇国公重伤昏迷,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
几天后,帅帐中。一群将领围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团团而坐,个个神情凝重。张梓禁当然也坐在其中。
“将军,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军中探子得知,每两个月,越国军队都要从赤峰谷运粮草回去。赤峰谷地势险峻,是埋伏的最佳地点。我们不如在这里设下埋伏,断他们的后路。”
一位姓梁的中年人指着旁边的地形图,侃侃而谈。他是周大将军的军师,在军中被称一声梁先生。
周大将军闻言,转过去看了一眼。梁先生指着的正是赤峰谷的位置。
“赤峰谷的确适合埋伏,但我们知道,越国人也知道。他们每次运送粮草,都会派一队精兵护送。我们想要埋伏也没那么容易吧。”一个将军说。
“是的。所以我们在正面战场上也要拖住他们。”梁先生说。
众将领又商量了半天,计划这才初步定下。
计划定下,众将领按序退出帅帐。张梓禁也跟着站了起来,却被周大将军叫住了。
“张监军,请留步。本将有话和你说。”
张梓禁的心沉了沉,他就知道周光是要找他麻烦的,现在恐怕就要来了。
他回身,朝周大将军行了个礼。众将军目光复杂的看他一眼,随后都退了出去。帅帐里只剩下了张梓禁和周大将军两人。
“大将军有何吩咐?”
“呵。好你个张梓禁,把我和肃王殿下害的好苦。”
周光冷着脸,一双虎目威严无比。
张梓禁笑了笑,一脸的无辜。
“将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
周大将军被气的不轻,眼睛一瞪,就想要发作。可最后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就这么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你承不承认都不要紧。你既是监军,也应该上战场。听说那天你很是英勇,没一个越国士兵能伤到你。镇国公受伤,我们现在缺人手,不如这次你就和汪将军一起去赤峰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