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带着您的儿媳阿瑶来看您了。往后的日子,她会陪着孩儿,母亲在天之灵可以放心。”
阿瑶看着张梓禁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红杏递来的香,同样虔诚地拜了三拜,轻声说道:
“母亲,儿媳阿瑶今日第一次来拜祭您。以后儿媳会好好照顾夫君,侍奉他左右,还请母亲放心。”
一旁的谢瑶也看着白氏的牌位,在心里默默道:
“母亲,若您真的在天有灵,求您保佑张梓禁吧。”
话虽这么说,可这世上没有人比谢瑶更清楚,白氏根本保佑不了任何人。说到底,她不过是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拜祭完后,张梓禁起身,拿起纸钱,走到祠堂外的空地上。他蹲下身子,将纸钱一张张展开,用手中的火点燃。火苗迅速蹿起,将纸钱吞噬,化作缕缕青烟飘向空中。
阿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梓禁,心中感慨万千。她能感受到张梓禁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眷恋,也更加心疼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实则内心孤独的男人。
烧完纸钱后,张梓禁和阿瑶再次回到祠堂,对着白氏的牌位行了最后一礼。然后,他们在丫鬟小厮的陪同下,缓缓走出了祠堂。
下午的时间,张梓禁又去了书房,而阿瑶和两个丫鬟开始盘账。按理说,新婚小夫妻应该待在一起,但两人都是沉闷的,待在一起实在尴尬。
阿瑶花了一个下午,才初步把绿柳居的账目捋了一遍。她越看,就越知道,张梓禁的日子不好过。对这个男人的心疼也越发多。
她不是没想过做出改变,可身份的束缚,让她在昌平侯府寸步难行。此时的她还想不到办法去解决。
傍晚时分,主院的丫鬟来通知他们,晚饭大家一起去主院吃。阿瑶明白,这就是要给她立规矩,心里不由有些担心。张梓禁自然也知道,不由安慰了句:
“放心。”
短短两个字,阿瑶却觉得无比心安。她展颜一笑,轻轻应道:
“好,我不怕。”
上午余氏因为她的穿着说过她,晚上去主院之前,阿瑶特地摘下钗环,只穿了一套雪青色的窄袖襦裙,上襦的袖口和下摆用淡粉色的丝线绣着零星的梅花,下裙则是纯色的。脖子上戴一条小巧的珍珠项链,头发仅用一根玉簪松松的挽成一个低髻。整体简约大方,而又不失典雅。
张梓禁见了她这一身,不由蹙了蹙眉。
阿瑶有些紧张,想问是不是自己的穿着哪里不对,却又不太说得出口。
“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用顾忌她。”张梓禁突然说。
阿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
“我知道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入主院。主院内很是热闹,除了老夫人以年纪大了,没有精力为由推掉了这次家宴,侯府的三房人都在。
“禁哥儿啊,你这刚成婚,架子倒是大了不少。大家都到了,就等着你俩了。”
两人一进门,三房的贺氏就阴阳怪气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