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应当是什么法术之类的吧。”
形于外者,莫显乎神;存乎人者,莫良于眸。
这其实是花月神魄强横的表现。
虽没有到达神识透体而出的境界,但透过别人的目光、神情,他也是能隐约捕捉到些许情绪。
不过这些两人自不晓得。
“那以后我岂不是得避着他走?”李德二咬牙切齿道。
要是花月真能读取别人的想法,那自己今后若是不小心在他面前脑中闪过花伯约的死因,那不是秘密就暴露了?
李德二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若是再遇到花家人,肯定要躲远一点。
“应当不至于如此。”天生宽慰道。
李德二摇了摇头,扬起脖子又是一碗烈酒入喉:
“嗐——!”
“为了你我考虑,我还是离花家人远些罢。”
“对了,后面还有没?他既这样说了,肯定是还要背后编排我的吧?”
花月此刻不在,李德二还是颇有胆气的,当即忿忿拍了下桌子,震得酒碗叮当响:
“没想到身为堂堂修士,他竟还与人窃窃私议!”
天生抬眉瞅了李德二一眼,而后缓缓将昨夜花月对李德二的论断说了出来。
“什么?他竟敢说我是被圈养的猪猡?”
李德二登时怒目圆瞪,指着城里的方向怒骂道:
“好个道貌岸然的修士!简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痴人乱语!”
李德二登时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反复谩骂,指天蹬地,舍我其谁。
好一番发泄过后,李德二倏而平静下来。
“吨吨吨——!”
这下他直接冲到桌前,兀自将整个酒坛子都抱了起来,对着坛嘴猛猛灌了好几大口,酒水从衣领上淌过,又被毛袄子吸了进去。
天生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
李德二终于是舍得将酒坛了放了下来。
酒坛空了,他的袄子也湿了大半。
“天生!你知道的!”
李德二脸红耳热,如醉如狂,突然迈腿踩上了身前的凳子,而后一步蹿上桌子,整个人立在桌子上。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天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