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
水声轻响,酒液缓缓流入葫芦里。
没一会儿,水声便停了。
又按着瓶口等了会儿,确认再无酒液滴落,王春这才罢休。
赶紧将葫芦嘴重新封住,而后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他这才将头一仰,将嘴对准了提着的壶嘴。
直到舌头都干了,壶口这才积攒出足够的酒液,继而缓缓滴落。
“啧~!”
酒入口舌,王春当即用力啧了啧舌上的滋润,声音仿佛从嗓眼儿里闷出来一般:
“啊!得劲!”
“爹,爹!该我了!”
王立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老父手上的酒壶,想要也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滴。
“滚犊子!像什么样子?!”
王春脸色一肃,当即呵斥了自己儿子一顿,而后将水葫芦放到腰间妥帖挂好,再将酒壶摆回地上。
这才摆手招呼道:
“走走走,赶紧把李管事送回去!着凉了可不好!”
拿到报酬,王春这下可谓是眉飞色舞,干劲十足。
————
重峦叠嶂的佘山山脉内。
天生正用尽全力放肆奔腾,尽情地挥洒着激情与汗水。
随着身体各项器官、组织的运作,那些原本淤积在他经脉中的灵机,也开始慢慢转动,在悄无声息间,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天生只觉自己越跑越快,越跑越轻松,身边的一切景物都变得越来越模糊……
直到某一刻。
“唳~!”
群山之巅,一声嘹亮而悠长的猛禽长鸣骤然响起,一只翼长足有丈余的猛鸷振翅高飞,在云霄之上,如君王般巡视自己的领地。
这一声啼鸣在山间回荡、彻响,如天地初开时的巨斧落下,让处于蒙昧间的天生骤然清醒,仿佛就此突入了某种全新的境界。
原本穿过丛林会引起落叶断枝。
但现下,却是微风涟漪,片叶不沾。
“唳~!”
又是一声鹰鸣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是与方才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前者是昭告自己的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