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泽沉默着走出简宅的园区,没开车,也没喊司机,他回来的匆忙,只是换下演出服,随便套了一件衣服。
一头耀眼的红发,耳上一排闪闪发光的耳钉,面容是有些凌厉的帅气,带着兜帽的长风衣被风吹出簌簌的响声,腰带扣紧依旧还透着风。
简泽本来为了形象单手插兜,风里吹了十几分钟他就老实了。
他把两只手放在唇前吹了口气,又搓了搓,这才感觉暖和了一点,他里衬是件黑色带绒的修身毛衣,很显身材,脖子上还挂着条骷髅链子。
简泽为了酷帅没再搭条围巾,任何一切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行为都将付出代价,简泽的脖子透骨的凉,凉到几乎没什么感知。
简泽还是向生命体征屈服了,他微微弯了挺直的背,把帽子老老实实戴在头上,并且扣上扣子防止进风,脚一抖进了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吧。
简泽本来想把卡扔出去订个最高级的包厢。
然而在老宅里的那几幕反复回放,不知道简泽想到了什么,没再订包厢,而是选择在一层找个吧台把卡递过去,说了酒的要求后吨吨吨喝酒。
简泽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他打了简智浩是为了出气,但心里依旧闷闷的,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向别人说寻求建议。
他像只受了伤只知道找个小角落里舔舐的小动物,简泽平常那么高高在上,他有自己所定义的尊严。
然而傅向阳的一通电话让他原地变成哭包,特别是打了视频见到傅向阳有些担忧的脸,泪水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简泽的眼睛现在还是肿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偏偏隔了一块屏幕的傅向阳什么都没说,简泽自己就倒豆子似的把心里的担忧和难受说了出来。
傅向阳身上好像有什么魔力,如此耀眼,如此能治愈人心,不知不觉地让人贪恋其中。
简泽背对着门,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种种情绪沉下,变落为一种更坚定的情绪,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嗓音依旧沙哑。
“妈妈,我想帮你打理公司。”简泽垂着眼,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不会的我可以学,我想帮上你的忙。”
“简智浩,我不会让他所付出的代价只有我那一顿打,我要凭我自己的能力向他复仇。”
厨房忙前忙后,总算把简泽点的菜谱做了出来。
简泽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很是自来熟地盛了碗米饭大快朵颐。
傅友笙脸色很差,面前丰盛的菜肴他连筷子都懒得碰,但是依旧留在客厅看报纸,简泽和傅向阳共进晚餐?他想得美。
菜那么多,不吃点就浪费了。傅向阳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加入了吃饭大军,他本来还想让傅友笙一起吃的,但是傅友笙说他没胃口。
晚餐过后简泽的精神气高扬起来,如同喝饱了水的植物一样,招摇着绿意盎然的芽。
简泽恢复精神后又开始拉着傅向阳单方面和他说悄悄话。
简泽:“我之后会去改名,和我妈妈姓。下次见面记得别喊错本少爷的名字!”
傅向阳:“知道了知道了大少爷。”
简泽认真地看着傅向阳:“正好快寒假了,我想先去公司里适应适应,反正本少爷年轻学什么都快,帮我妈妈分担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