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自诩勇敢,原来也还是个胆小鬼。
&esp;&esp;姜玥还是会做梦,只是梦里不再有姜国,而是接连而至的陌生王朝。
&esp;&esp;帝王从朝臣手里夺来的宠妃。
&esp;&esp;她仿佛成了困在陌生故事里的那个人,她仿佛看着冷漠的自己,对着帝王轻声说:“我不爱你。”
&esp;&esp;“放过我吧。”
&esp;&esp;这桩孽缘止于那声坠地的巨响。
&esp;&esp;她觉得好疼好疼。
&esp;&esp;自己的身体好似经历了一场四分五裂的巨痛。
&esp;&esp;姜玥从梦魇中挣脱时,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甲盖隐隐发白。
&esp;&esp;她慢慢坐起身体,望着窗外微白的天色。
&esp;&esp;徐徐升起的一线金光,就像从百尺高楼上看见的那场余晖。
&esp;&esp;姜玥在怔愣中忽然想起一件事。
&esp;&esp;她在周寂面前叫出周扶危的名字之后。
&esp;&esp;他没有问过周扶危是谁。
&esp;&esp;就像早就知道这个人了一样。
&esp;&esp;他似乎叹息了声:“公主。”
&esp;&esp;窗外天色渐起,金光穿透云层,照得透亮。
&esp;&esp;姜玥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纤瘦的手指无声蜷缩了起来,她发了汗,贴着身体的睡衣有些黏腻。
&esp;&esp;过了许久,姜玥眼中逐渐恢复了神采,她慢吞吞起了床,心不在焉进了浴室。
&esp;&esp;洗完澡,裹着浴巾从出来。
&esp;&esp;姜玥的头发吹得半干,泛着微微的潮气,顺着发梢落下几滴清透的水珠。
&esp;&esp;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着了凉,这会儿感觉头晕脑胀的,喉咙有些疼,兴许是扁桃体发炎了。
&esp;&esp;姜玥也没管,她素来不爱吃药。
&esp;&esp;熬煮中药不爱吃,成片的西药也不喜欢。
&esp;&esp;姜玥下楼吃了个早饭,秦诏看她的脸色不太对,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esp;&esp;“我去拿个温度计。”
&esp;&esp;姜玥吃过早饭,越发难受的紧。
&esp;&esp;这具身体大多时候都很健康,发烧感冒的次数也不多。
&esp;&esp;以至于姜玥都快忘记了生病是什么感觉,反正不会舒服。
&esp;&esp;秦诏从家用医药箱里找出温度计,给她测了体温,是有些低烧,男人皱着眉:“今天还要工作吗?”
&esp;&esp;起得这么早。
&esp;&esp;秦诏停顿稍许,接着说:“有工作的话可以先停一停,我帮你打电话请个假。”
&esp;&esp;姜玥抓住他要去拿手机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今天没有工作。”
&esp;&esp;录制节目的强度也不是很大。
&esp;&esp;休息的日子远比开工的次数要多。
&esp;&esp;她本来也不会让自己累着。
&esp;&esp;秦诏看她的脸被烧得红红的,神色看着也有几分稀里糊涂,不在状态,懵懵傻傻的样子没有多少精明,看起来就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