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暖瓶下安眠药,喝下最多就是睡得沉一点,第二天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但他却可以离开。
虽然心中矛盾的不行,自己还被盯上了,但他直觉继续待在调查员眼皮子底下也非常危险。
来一趟京都不容易,如果在这里待几天就这么回去了,他又心有不甘,但若冒下险,未尝不可实现计划。
况且,调查员也没有直接证据,不然自己早就被抓起来了。
他整合着脑中最新资料,一,白霜昏睡不醒,头天夜里,自己在招待所,什么也没干;二,自己现在被怀疑是新城镇偷白家的人,可对方并没有证据;三,自己被打的夜里,行动只是未遂,调查员也可能是调查阶段;四,自己明面上来京都,只接触了飞雪和可可,并没有做什么;五,那个给自己纸条的人,绝对不安好心,最大概率就是想让自己偷白家的事情完全暴露,那绝对是最危险的事情。
但他实在想不通,给他留纸条的人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远在新城镇的事。
那么这人一定和自己是有关系的。
直觉上,他再次怀疑飞雪,因为她是最恨自己的人。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如灌酒的那天晚上,她是怎么没有被药倒的?还反伤了自己。
想了又想,飞雪还真是奇怪呢。
来来回回的想也想不通,如果说纸条真是飞雪给自己的,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么,自己想要接近她,将钱弄回来,岂不是很危险?
可若不做,此次来京都岂不是亏了?
又仔细回想和白家有关的事情,更加确信调查员查不到什么,于是放下心来。
想着飞雪那边的计划,又心有不甘。
最后想了想,如果在菜园子那边租房子,也需要身份信息,那么,调查员一样可以查到自己,但若是藏在废弃院子这样的地方,就能将自己隐形。
所以,那个废弃院子当作最先的落脚点也是可以的,只是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他脑中飞快的回想着废弃院子的整理情况,最终选了一个点。
那个地方,是他上次离开时发现的。再不行,找个暗室或者藏东西的地方躲上几天也可以。
只要身在暗处,行动就方便的多,至少要打听关于路家的事情。
想到这,他耐心的等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夜里十二点。
他将耳朵贴在隔壁墙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就在他以为可以离开的时候,听到隔壁走路的声音。
于是耐心等待。
等到快两点,他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最终,把房间门的插削打开,从窗户翻下去悄悄离开。
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从窗户离开的。
离开前,还偷偷看了服务台一眼,服务员睡得正香,是绝对说不清夜里有没有人从正门离开的。
今夜要比前两天夜里稍微亮一点。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辨别方向往废弃院落而去。
苦逼的是,他得用走的,等他走到废弃院子的时候,天边已是鱼肚白。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十二点的时候,他听到的脚步声的确是隔壁在走路,是一个人从医院赶回来。
十一点,两批权威医生赶到医院,对白霜的各项检查束手无策,查不出白霜昏睡的原因,事态的严重性升级,将监视龙盛业的人抽调至医院。
龙盛业听到的就是隔壁撤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