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盈余的盐粒吗?南陵竟然有这么多盐?”
“南陵流入市面的盐,都是朝堂开采的盐,这里的盐,是圣女和圣子名下私产所有,以及各官员进贡的盐。”楼泊舟指了指角落那几石精盐,“进贡的盐有所不同。”
那都是御用的精细东西,更有送往各国王室做人情所用。而圣女和圣子私产,大都都是盐矿所采,比较粗陋一些,还需要再处理过才能食用。
云心月吃惊,愣了一下。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应该感叹南陵的朝堂架构特殊,还是——
“圣女也同意将这么多盐给西随吗?”
楼泊舟“嗯”了一声,将冬风吹乱的发丝从她唇角拉开:“她有利所图,自然愿意。”
云心月眼眸眨了眨,拉住他的手,迟疑问:“你和圣女的关系……不好吗?”
“不好。”楼泊舟干脆回答,“圣女一心为公,只和忠直之臣交好,但有私心者,都与她关系不好。”
连阿弟那般和善的人,与她相处都费劲。
云心月握紧他的手:“不好就不好吧,正巧,我也不太会和婆婆相处,你们分开两座宫殿,也挺好的。”
楼泊舟眼眸闪了闪。
“不过,我好像还没见过圣女的夫婿,听闻他是高阳的王子?”
“他不重要。”楼泊舟盯着她眼眸,“你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来南陵那么久,她从未问过。
为何独独留到这时问。
云心月瞪大眼睛:“我想多了解关于你的事情,不行吗?”
楼泊舟抬手,指腹扫过她眼角肌肉:“可矣。不过他们和我关系不大,了解,或者不了解,都不打紧。”
特别是他爹的事情。
云心月:“……我只是还没见过高阳人,有些好奇。”
“他是个疯子。”楼泊舟语气有些淡漠,指腹一转,落在她脸侧,“眼里只有我娘,为了讨她喜欢,什么都能做。”
他想。
真是不巧,他也是这样的疯子。
为了让阿月喜欢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看来,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对他的嫌弃,倒是无理了。
“阿舟?”云心月看他眼神越来越幽深,忍不住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了?”
楼泊舟回神,看见了她担忧眼眸中,一脸漠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