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转头,少年就逮住空袭,把另一只从她颈侧绕过,托住她下巴,牢牢控制着,像颗糯米丸子似的黏了上来。
唇齿交缠。
他握紧她的腿,食指指腹扫过被他挂上去的锥铃。
——这本是他腰间的一条流苏蝴蝶锥铃。
叮铃铃——铃——
锥铃响个没完。
床头银钩上坠挂的银铃也一直跳动,将煌煌烛火发散的光搅碎,四处散射。
“阿舟……”
云心月抬手拽住红色帷帐,指尖轻轻打颤,小腿无力垂下脚踏,想要穿上坠了明珠的绣鞋离开。
楼泊舟伸手撑在榻边,拦了她的去路,抬手捏住她腰肢,往后拖:“阿月,不许走。”
云心月腰肢塌下去,欲哭无泪,哑着嗓子道:“我就是喊累了,想喝点儿水。”
楼泊舟拿了床头放着的水杯,仰头喝尽,在嘴里捂了一会儿,才渡给她喝。
吞咽之中,有水顺着脖颈,将床单洇湿,没入大团的深色里,融为一体。
她低低咳了一声。
楼泊舟轻轻将她唇角的水迹亲干净:“水凉了,你不能直接喝。”
云心月撑手远离水痕,小声嘀咕:“这还被茶水打湿了呢。”
“那就换个地儿。”他抱她挪到床尾,跪在脚踏上,捏着她脚踝,侧头亲了亲。
云心月:“!!”
“你干什么?”
楼泊舟大拇指扫过她脚踝上的锥铃,顺手搁在肩膀上,俯身撑在她上方,抬手拂开她汗湿的发:“你说呢?”
云心月张口就咬住他滑下来的手指。
带着凉意的舟月链子垂下来,紧紧贴着她脸颊。
楼泊舟不仅不躲,甚至有些兴奋:“阿月,不用痛惜我,再用力些。”
“……”
火光湮灭他未停。
第二日午时,两人都没能起身。
午后日光渐弱,楼泊舟担心她饿得厉害,才依依不舍起床,给她穿衣梳发。
春莺和秋蝉赶紧送上吃的喝的。
苟无伤蹲在凳子上,扒拉着桌边看他们,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云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