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他想挪开,又不敢,只好用三根指头将快要送到他唇边的手腕往下按。
看舞蹈看入迷的云心月,恍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宴中,的确不适合如同平时那样,便把柿子收回去,若无其事继续吃。
不管,只要礼秋没提醒,她就当作没失礼。
见她转回去,楼策安松了一口气。
金线蛇吐了吐开叉的舌尖,在他腿上比划出四个字:要你何用。
“……”
没用总比没命强。
两者的利害,他还是懂得如何衡量的。
座上,南陵王的视线扫过他们身上,觉出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目光落回舞者身上。
真有意思。
巫医圣子果真和线报①说的一样,对山月公主有所避忌……
*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楼策安遵命,亲自把云心月送到九善宫的主殿九华殿前。
寝殿本安排在近前朝的宫苑,但楼泊舟不满,让他出面调到最靠近九黎宫的九善宫。
“舟车劳顿,公主早些歇息罢。”
虽然的确劳顿,可云心月许久没与他说话,现在已经可以体会到他当时说三个时辰很久的心情。
就是——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格的他,她总觉得还不够自在。
大概是跟白衣人格的他,相处时间实在太短?
要不然,她怎么总有一种微妙的错觉,觉得自己在背。德出那啥轨。
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伸手拉住楼策安的手腕:“你就这样走了啊,我们刚才都忙着谈公事,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舞者退出之后,便是漫长又费脑的官员介绍,你来我往的一系列逢场作戏,中间再掺杂一些互相之间的试探摸底。
最后,由眼力见儿最深的老臣来一句“我主英明,公主敏慧,愿两国共结百年盟好”云云硬扯上关系总结陈词的话,又对着上座与西随的方向拜了拜,才算落幕。
她的脑子都快转冒烟,累死了。
楼策安:“!!”
背后有只醋坛子盯着,他哪里敢看!
“要不——”他极力压住脸上蔓延的红白颜色,“公主稍等一阵,容我回去净脸洗漱再来?”
云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