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楼策安喷了半口茶,差点儿把自己呛死,“不可能。”他十分笃定,“公主喜欢的,分明是长兄。”
一个人的眼睛,绝对不会骗人。
更何况,公主那么纯善。
“她亲口对我说的。”楼泊舟语气一旦沉下来,总有种猛兽咽喉滚动的感觉,带着几分危险的威胁,令人不由自主心里发毛。
楼策安放下杯盏与医书,摆手:“绝对不可能。”
肯定是他误会了。
楼泊舟冷哼一声,起身擦干水迹,抬手拿起楼策安的袍子穿身上。
楼策安额角一跳,赶紧伸手揉揉:“长兄,你不会想要试探公主罢?”
“多虑了。”楼泊舟转身打开箱笼,找自己的衣袍,丢出一件又一件,“我是怕还有水迹没擦干,弄湿自己的袍子。”
楼策安:“……”
想了想,楼泊舟半脱下袍子,问,“背后的疤痕还在否?”
“呃……”楼策安如实道,“在,挺明显的。”
楼泊舟失望把衣袍重新披上,抖开一件件衣物看。
眼看床榻堆了小山一堆,楼策安忍不住问:“长兄想要什么样的衣袍,我来找罢。”
衣物都是他叠的,他最是清楚了。
“不用。”楼泊舟警惕扫他一眼,“看你的医书就好,我暂时不想同你说话。”
楼策安:“……”
最后,他目瞪口呆,看着他兄长穿了一件纯紫的宽松长袍,大袖广领,里面不着一物,只有紧窄腰肢挂上一条带流苏的、银白色泽的、紫蝴蝶点缀的腰链。
披散的长发被他梳理过,弹了点儿白茶香的粉末,又弄湿几缕,贴在敞开的胸膛上。
唔,他就那样翻窗去隔壁了。
楼策安傻眼嘀咕:“长兄是去自荐枕席么。”
穿那么……咳,浪。
第70章得,他已经兴奋得空耳了。
今夜月色很美。
澄净一轮,高挂蓝墨一样的天边树梢顶。
楼泊舟敲窗时,云心月刚穿好寝衣,披了狐裘往床边走,打算睡一阵。路过梳妆台,却看见匣子上搁着的小木盒,有些犹豫要不要送去隔壁。
还没决定,听到敲窗声扭头一看,人已经进屋里来了。
高大精瘦的影子落在屏风上,侧步挑起珠帘,便露了带着水汽的精致脸庞。
春莺和秋蝉加快手脚,擦干浴桶,一手一个水桶往外递,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云心月走向他,“我还准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