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由此壮大。
“壮大之后的南陵,还保持着一开始的习俗,以圣女为尊,其次才是王室。祭司是圣女最得力的助手,掌管祭祀与惩罚;圣子是圣女的孩子,掌管巫蛊与医药之事。”
楼泊舟向云心月低声解释。
云心月恍然大悟。
看完傩舞,倒是更深入了解到南陵这个国家的信仰和风情。
她觉得挺有意思。
无风镇的秋祭从正午开始,子时结束。
云心月玩了大半夜,加上舟车劳顿,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好困啊……”她迷迷糊糊挨着少年的肩膀,用头顶蹭了蹭他的脖颈,“小船儿……”
楼泊舟扶着她的肩膀,弯腰把人滑向后背,托起她的腿,将人背起来。
热闹退散,镇民脚步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感觉不到风动,但少女垂在他胸前的手一晃,束起的广袖下摆打在膝盖上,他却能知晓。
路并不太长,他踏过六座石桥,走过八条小巷,穿过冷水静流的小河一侧,翻越三堆小土坡,又步上三十六级台阶,就到了南陵的官驿。
春莺和秋蝉子时前便归来,一直在门前守着,见云心月睡熟,赶紧帮忙把人安置到床上。
楼泊舟不打扰,抱臂站在一侧,看她们伺候她洗漱和拆掉发饰的动作。
准备给云心月宽衣的春莺,抬头看了他一眼:“圣子,不回房吗?”
这几日学了不少东西的楼泊舟,总算明白了她们以往的顾忌,转身出去,让她们伺候。
等侍女带着木盆,蹑手蹑脚离开,他才翻窗进来,坐在床边,伸手学秋蝉方才的动作,把被子轻轻拉到少女肩膀以上,轻轻压紧。
他俯身,撑手支在床头,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情不自禁便在她额角亲一下。少女感到痒,伸手挠了一下脑袋,把手搁在枕边。他又轻轻拉住她手腕,低头在她指尖亲了一口,轻轻塞进被子里。
月影西移,卯时至。
天光还没大亮,外间已有响动,估摸是驿卒抱柴生火,准备热水。
楼泊舟颇为不舍,将被子掖了掖,才翻窗回房,摇醒弟弟。
楼策安眨了眨干涩眼睛,艰难睁眼:“长兄?”
鸡还没打鸣,兄长要作甚。
“你说得对,”楼泊舟端坐床侧,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可能真的……很喜欢她。”
被吵醒的楼策安:“啊??”
这事儿,还要特意说吗?!!
有眼睛的人,应该、大概、可能、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