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男女在房中、园中、秋千上、水池里的搏斗,就是男女之事?”
两情相悦,就非要切磋不可吗?
阿月那身手,他不还手都够她累的。
楼策安:“……不是。”
最终,脸皮薄的某个人,还是没能逃脱烧红一张脸,给他兄长细细阐明自己所知一切的命运。
“总之,就是这样。”
楼策安将盒中的陶瓷小人,连同祭司当初交予他的一应物件,全部丢给楼泊舟,拼命扇风擦汗。
明白此事后,再看书籍,楼泊舟豁然开朗,明白了文字与图画所言所绘。
原来,这就是两人之间最最亲密的事情。
原来,他之前不是想要攻击她,只是想要与她更亲近。
他明白了。
楼泊舟往后一躺,窝在马车一角,慢慢翻阅手中书籍。
楼策安:“……”
脸皮厚可真好。
瞬间便能若无其事。
一连几日,少年都沉迷看书,只在晚上用饭时现身。
虽只有短短几刻,可云心月总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有所变化。
似乎——
粘腻吓人了许多。
显得盘踞在附近吐信子的黑蛇,都要可爱三分。
白日逮住对方,又总是碰上另一个人格,温文清润,疏离有礼,弄得她连质问都吐不出口。
哪怕对方在停车歇息时,请她一同散步,她也总觉得有些拘谨,走路的步子不自觉收紧,小步小步慢慢挪。
一不小心,绊到树枝,还是往前跌跌撞撞一大步。
瞬间收回斯文模样,龇牙咧嘴捂脚。
楼策安吓得赶紧伸手拉住她,免得她埋头扎进枯草堆里:“公主,你没事罢?”
“没事没事。”云心月收回自己的手,按了按受到惊吓的胸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密林之中,好似有一双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得她莫名起一身寒毛。
楼策安也起寒毛,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离少女远一些。
他拉人而已,兄长不至于那么小气罢。
小意外让两人早早结束散步,归去队伍一侧候车。
当晚,云心月半夜醒来,看见床头一条长长黑影,吓了一大跳,赶紧抱着被子缩进墙角,准备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