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却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对视都很少,很难想象这是一对要举行婚礼的夫妻。
婚礼正在筹备,冷战依然在继续。
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他们都不知道。
苦酒饮下后,何时才能品尝到甘甜。
四月十三日一早,余家的人来了。
来的人是哈大全的大舅子余信和二舅子余义。两个人年纪都不大,四月天气已经转暖了,余家兄弟都穿了一身青蓝色的大褂,貂皮帽子狐狸围脖,见到哈大全十分的热情。
余信读过书,比他爹余芥强得多,举人的出身是自己考的。
余信一上来就抓住哈大全的手说:&ldo;妹夫。几天不见想死我了,这次我带了十坛广宁最好的烧锅,一会我们兄弟一定要痛饮几杯,不醉不归。&rdo;
余义在后面故作豪迈的笑着,眼神里确闪过不屑的目光。他是看不起哈大全的,这次出席妹妹的婚礼,是为了那一千两银子的彩礼,还要送一个想女儿的女人过来。
余义没读过多少书,从小娇生惯养,经常和市井中的无赖混迹在一处,和哈大全是一种人。虽然都是混混,余义却瞧不起哈大全。认为哈大全不过是个得势的莽夫,把妹妹嫁给这个莽夫,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婉儿应该嫁给更有权势的人,为余家获得更大的利益。
第20章蜗居。岳母驾到。
蜗居第20章蜗居。岳母驾到。
哈大全对两个大舅哥十分热情,礼仪上十分到位。&ldo;两位哥哥来到小弟这里,一定要多住几天在回去,两位哥哥里面请。&rdo;
余信笑道:&ldo;不急。不急。还有一个人你必须得拜见一下。&rdo;
余家兄弟后面跟着三辆车,两辆装满了彩礼的两匹马的大车,后面跟的是一辆乘坐的小车。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余婉儿的生母徐氏。原本徐氏不过是通房的丫鬟,肚子不争气,没生出儿子,在家里从来不受重视,托正室夫人的照顾才没有被赶出家门。
婉儿被送给了一个土匪头子她也没敢反抗,反抗也没用,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土匪头子很会做人,除了把余家安全送到了广宁,还送了一千两的彩礼上门真心想娶婉儿过门。
徐氏真心的希望女儿幸福。
原本婉儿是被送给哈大全的,地位也就等于一个丫鬟。母亲是丫鬟出身,女儿也是丫鬟的命。现在哈大全愿意正式娶婉儿进门,有一个妾室的身份也算是万幸,现在要提格当正室了,徐氏夫人心里十分高兴,便求余芥送她来看女儿。
余芥觉得哈大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才派了余信和余义,带上徐氏来参加婚礼。还准备了丰厚的彩礼,同时余信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哈大全见过了岳母,便派人给徐氏安排了一处单独的跨院,吩咐人唤婉儿去拜见。
母女见面,徐氏先前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因为女儿憔悴了,徐氏心痛女儿,眼泪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她也知道女儿心中的苦。
徐氏拉住婉儿的手悲泣着说:&ldo;我的儿啊。苦了你了。&rdo;
&ldo;娘。&rdo;终于见到亲人,婉儿的泪水流了下来,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
母女两抱头痛哭了许久,徐氏擦去眼泪同婉儿说:&ldo;儿啊。你千万不要记恨你爹,他是为了救余家上下二十几口人,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的。&rdo;
&ldo;我知道。我不恨他,他到底是我爹啊。&rdo;
&ldo;唉。我们女人出嫁从夫便要任命,我看女婿对你不错,要娶你做正室,你就同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吧。&rdo;
&ldo;娘。&rdo;听到这里婉儿又哭了。
&ldo;我知道你想着那个人,可那个人又在那里啊,你们不过是一面之缘,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块玉佩什么都没留下,你就死了这份心吧。&rdo;
&ldo;检哥哥救过我的姓命,他答应要娶我的,可我现在……&rdo;
&ldo;别说了,这都是命啊。&rdo;
母女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
哈大全把余家兄弟请到山寨聚义厅内,哈大全的聚义厅比较特殊。正上方没有高台,哈大全不习惯坐在高台上,感觉像佛案上供的排位。哈大全叫人在大厅里铺上地板,用磨石磨得十分光亮,在涂上一层防水的透明松树树脂,定期有人清理包养,保持原木清晰的原色。
走在原木花纹的地板上,感觉十分的现代。
聚义厅内的桌椅也十分的特别,坐的全部都是木墩,两端打磨的十分光滑,树皮被扒去,用油炸过表面,在经过打磨,产生了一种玉石般的色泽显得十分古朴典雅。桌子更是不得了,支桌子的是木墩,桌子面却都是石头的,每张桌面都整块石头磨平了两侧而成的,每张桌面各不相同,尽可能保持着原石的风貌。
余家兄弟走进大厅的时候,都愣了半天,这样的聚义厅够新颖的,他们见都没见过。
哈大全明明是个粗人,这摆设在人们眼里,却是风雅的很。
余信感叹道:&ldo;妹夫真是奇人,为兄还是第一见到如此别致的摆设,真是独具匠心。&rdo;
&ldo;大哥过奖了,都是些闲暇时弄出的玩意。&rdo;这种设计不是哈大全明的,现代文明号召贴近自然,同样的设计十分多,不过在明代这种摆设就是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