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应闲要开教研会,回来得晚了一些。
他回来的时候祁宋清已经换了睡衣,坐在沙发上,腿上摊着笔记本。
看样子是在工作。
看到他回来了,祁宋清慢慢把笔记本收起来。
江应闲走过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给你的。”
祁宋清接过信封,看了眼送信人,发现上面只有收信人,没有送信人。
他慢慢拆开信封,问:“谁给的?”
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的人,他没有想到谁的字长这样。
“宗景给的。”
祁宋清动作停了一下,“嗯?”
他没想到宗景会给自己送信,也没想到这是对方的字。
在他印象中,住在国外,宗景大多是写英文,很少有写花文的时候,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给自己写信的理由。
“他联系不上你,”江应闲说,“所以不知道怎么摸到了我这里,让我代交给你。”
祁宋清公司拒绝一切以个人名义发来的东西,所以就只能送到他这里来。
宗景就是吃准了他不敢瞒祁宋清什么事,尤其是关于他的。
这就是他的自信。
但也确实是事实。
祁宋清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拆开信封。
里面没有什么信,只装着一张门票。
这个说是邀请函可能更为贴切。
这是一张一个音乐会的门票,黑底烫金。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江应闲问:“去吗?”
祁宋清抬眼看他。
***
自之前成达开发布会以来,林远的名声彻底传开。多家公司都递来了橄榄枝,其中不乏国外的公司,结果都得到了婉拒。
这就像是一个明示,说明林远或许已经是成达的人了。
京都的学生也有在说,林远这一阵子一直有在和成达的人接触。
但是之前经常来学校和他交流的祁宋清却再也没有来过。
他们或许是有交流的,但都是官方的,程式化的,像之前那样私下日常交流次数锐减。
至少其他学生没有看到祁宋清再来学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