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耶斯看着那个在地上挣扎的老者,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可怜的蝼蚁,就凭你们也想阻挡我突厥的铁骑?”
他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向老者的头颅。
“砰!”
一声闷响,老者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的白的溅射一地。
阿史那耶斯放肆地大笑起来,他身后的突厥士兵也跟着发出阵阵狼嚎般的嘲笑声。
定州城墙之上,杨都尉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枪,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城下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老者。
“这帮蛮夷,根本不懂我汉家男儿的傲骨!”
他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都尉大人,我等该如何是好?”
郭松捂着受伤的胳膊,脸色苍白,但他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等皆是血性男儿,岂能让这些蛮夷在此肆虐!”
他怒目圆睁,盯着城下那些嚣张的突厥人,恨不得冲下去与他们拼命。
城墙上的定州军民,此刻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看着城下那些凶神恶煞的突厥骑兵,手中握着简陋的武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们清楚地知道,以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抗衡。
阿史那耶斯策马向前,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用弯刀指着城墙上的定州军民,用蹩脚的汉话大声叫嚣:
“你们这些卑贱的汉人,就如同地上的蝼蚁一般,不堪一击!识相的,就快快打开城门投降,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像是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每一个定州军民的心。
恐惧,绝望,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感到窒息。
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绝望的情绪在定州军民中蔓延。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她枯瘦的手紧紧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老身活了七十多年,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今日,便是死,也要站着死!”
老妇人的话语像是点燃了火种,点燃了定州军民心中的勇气和愤怒。
一个年轻的汉子将手中的锄头高高举起,“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他的声音在颤抖,但却充满了力量。
“对!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城墙上的百姓们纷纷响应,他们将手中的农具、木棍、甚至石头都举了起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他的妻子和孩子来到城墙边,他将妻子和孩子扶上马背。
“你们快走!逃得越远越好!”
“那你呢?”
妻子泪眼婆娑地问道。
男人笑了笑,“我留下,与兄弟们一起保卫家园!”
越来越多的百姓将马匹让给妇孺,他们选择留下来,与定州城共存亡。
杨都尉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悲壮。
他走到郭松身边,沉声道:
“郭长史,你带着百姓们从西门突围,务必将他们安全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