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半联的末尾“泉”字正好被拆解成“白水”两字,确实妙不可言。
温文刚要出口就对“无才抚墨,黑土岂能充饥”,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的话有点不应景,那可就落了下乘。
思索之间,便改成了:
“才门闭卡,上下无处逃生。”
温文这一联讽刺的是,等到江文通才气用尽、才门闭卡的时候,到时候想要逃都逃不掉了。
而且温文这一联玩拆字的境界比江文通那一联更高一层,才门合起来是个“闭”字,“卡”字拆开,也能解成“上下”两字。
听到这一联之后,江文通脸一黑,只能冷哼一声,眼睁睁看着温文头顶的红色才云涨了三寸半。
他看了看温文身上的道袍,又看到温文的符笔,他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咯咯一笑,就要再出对子。
可是他咯咯笑声还没有笑完,就被温文打断:“江公子,一人一联,在我这儿可别猴急,该我了。”
江文通一阵闷气,冷哼一声。
温文思索了一会儿,想起江文通咯咯笑的声音,很像老母鸡,又扫了一眼其身后十位小娘子身上的麻将牌,顿时一联秒联出炉:
“幺鸡打鸣,东南西北中发白!”
哈哈……
观战的人山人海,也都明白温文是在嘲笑江文通刚刚着急的笑声,还有他给十位小娘子定做的麻将纱衣。
温文此联一出,顿时头上血云又涨了四寸半,差一点就能再分裂出一层血云来。
“哼,这有何难!”
江文通豪气冲天,大笑一声,指了指满街的灯笼,立刻就对出了下联:
“红白高照,春夏秋冬万象新!”
然后用一种挑衅的眼神冷视温文。
“江道友,你这对子不对啊!”温文撇嘴笑道。
江文通一愣:“哪里不对了?”
“红白高照,我只见到了红色的灯笼,可没见到白色的月光啊。还有,我的上联东南西北中发白,你这春夏秋冬万象新对得也不工整啊。”
被温文这一说,江文通这才想起来,天幕早就被阵法给遮住了,那里有什么月亮。
他脸上一阵尴尬之色。
“这对子还算工整,温公子就不要强人所难啦。”
这时,身为裁判的陈念慈呵呵笑道,似乎不想这场文斗就维持在这种水准上。
此言一出,江文通头顶火焰仅仅长了一寸半就停住。
他也不恼,因为从刚才就想好了一脸可以直接将温文置于死地!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道士,今天本少爷就把你那可怜的四斗才气收了,让你再敢在本少面前叫嚣!”
“一道、二儒,学三教文,不识四象、五行、六壬、七曜,竟敢炼八九玄丹,十分无知!”
“哼!好对对子?我看你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