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见到了陈团团,这入场费花的值了!”
“是啊……没想到传说中的陈团团竟然这么小……”
被温文识破真面目的陈团团失去了一开始的看客之心,抿着嘴,复杂地看着温文,嗔怒地一脚朝温文的脚丫子踩去。
温文轻巧地闪开,还轻轻弹了一下陈团团的鼻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丫鬟的!”陈团团抿着嘴道,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因为她的易容术屡试不爽,连她亲爹亲妈有时候都看不出来。
温文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旁边的茶壶,厚脸皮地给自己又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嘴里还不停喃喃着:“要说这喝茶,都说‘一杯品茶是雅士’,‘两杯解渴是蠢物’,‘三杯牛饮是畜生’,可要是一口气饮上个一壶,那就是在毁茶了。”
说着,温文毫不客气地端起茶壶,咕咕咕一口气全都灌进嘴里。
温文自知这样喝茶是在毁茶,一点雅的感觉都没有了,可他还是故意这样喝。
气得陈团团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只能碎碎念着只言片语,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久经沙场的温文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少女就是这样,一旦没了分寸,就会突然变得痴痴傻傻的。
“很简单,你的手啊。在场的都是公子哥儿,看自家丫鬟的时候大多都是往他们想看的几个地方看去,而手恰恰是他们经常会忽略的地方。”
“因此,你也不注意伪装自己的手。我可不相信,一个经常做家务的小丫鬟会有一双这么白皙、修长的手,我猜这应该一双弹琴的手,对么?”
温文的笑很露骨,可是眼睛并没有往她的手看去,而是往该看的地方看去。
“更何况我刚刚特地上来闻了闻你身上的香气,一股淡淡的清茶香,就算你能骗过我的眼睛,却骗不了我的鼻子。”温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
“不过,你的长相倒是让我吃惊了不少,对不对啊,姬兄?”
哈哈哈……
姬邦笑得真是畅快淋漓,刚才那叫提心吊胆,没想到温文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好!好一个闻香识女人!”姬邦惊叹。
“那么,既然我们过了第一关,那么就有了买下陈团团的权力,嘿嘿!”
他深深地看着陈团团的脸蛋,不禁想起温文刚才在门前写的诗来。
“不可!”
就在陈团团觉得自己已经作死,浑身无力的时候,一个尖锐而又婉转动听的声音出现。
正是念慈老娘儿们。
围观众人一见到这两个女子站到一起,就全都明白了。
长得可真像,可是偏偏气质不同。
一个是熟透了的红杏,妖娆多姿,一个却是刚刚泛红的蜜桃,粉嫩多汁。
“我女儿只是自己爱瞎胡闹,陈团团另有其人!”念慈娘儿们强词夺理道。
很明显,以她的地位随便安排一个别人从未见到过的新人,就可以蒙混过关。
可是此言一出,别说姬邦不买账,就连围观的众人都指指点点,看她今晚怎么收场。
“原来叫陈念慈。”温文不合时宜地“自语”了一声。
“温兄,为什么团团姑娘要跟着她娘姓,不跟着她爹姓呢?”姬邦笑问道。
母女二人已经是一个气愤难忍,一个羞愧难当。
温文耸了耸肩,用手指轻轻在空气中点了点姬邦,好像在说“问得好”似的:
“按理说像念慈妈妈这样的姿色,曾经必然是一朵花魁,可是有了孩子之后,非但没有死,也没有自己赎身,更没有被人娶了,反而平步青云,修为大涨不说,还成了这楚馆的主事人之一。”
“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