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曾克扣过兰昭仪,查便查!
御膳房的人说,皇帝离京没多久,太后身边的宫女便带着太后宫里的腰牌来。
说是太医诊断兰昭仪阴虚火旺,饮食上要清减些。
“这不可能!他撒谎!”太后站起来,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盏:“哀家何时派过人?”
那人将时间、和人都说了出来。
太后道:“不可能,哀家从不会派彩莲传话!”
兰昭仪小声道:“说不定就是反其道而行呢?”
小皇帝道:“朕命人查了,那个段时间可有人见过彩莲。”
有不少宫人都表示见彩莲去过御膳房。
太后叫来彩莲,彩莲没去过,自然不承认,哭诉着说自己被冤枉了。
小皇帝看了眼暗自窃笑的兰昭仪,扭头对太后说:“母后,此事多人见了,但彩莲又咬死没有,您看,当如何?”
太后气的心口剧烈起伏,皇帝这般问她,看似是为了她好,让她拿主意。
实际却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那么多人都说见了彩莲,她认或不认,都会遭人诟病。
太后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的彩莲,冷声道:“彩莲私自捏造哀家旨意,盗取腰牌,假传懿旨,杖毙。”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太后饶命!”
彩莲哭着被人拉了下去。
至于兰昭仪伤人一事,太后没有再提。
路过被打的已经喊不出声的彩莲身边时,太后目不斜视,径直走了。
见人都走了,兰昭仪道:“她断气了,别打了,都撤了吧。”
小皇帝抬抬手,行刑的人带着刑杖离开。
“你们也都退下。”
现场只剩下小皇帝、兰昭仪和奄奄一息的彩莲。
兰昭仪拿出一粒香气扑鼻的药丸塞进彩莲口中。
小皇帝问:“你做了什么?”
“陛下问的哪件事?”兰昭仪歪了歪头,她做的事情有些多。
“所有。”
所有啊……
太后的人确实是她打伤的,她这身伤是假的,传话的是彩莲——是她易容假扮的彩莲,太后宫里的腰牌也是她见过一次以后,用萝卜雕出来,刷上彩色的漆,以假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