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府里更加热闹起来。
不说别人,就连罗管家都显而易见的开心。
将军府冷清了太久了,虽然不是为了将军,但办场喜事总归是添喜气。
“夫人,福禄寺那边没有查到任何丽娘子说的杀人线索,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做?”
“既然查不到,那便不查了吧!”江宛瑜神情淡漠地回道。
罗管家怔了一下,小声道:“会不会是丽娘子听错了?”
江宛瑜闻言,将手中的医书放下几案上,偏头看向他,“罗管家,孙丽娘是个心智健全的大人,不是黄口小儿。她的发现至少让我们知道福禄寺存在猫腻,我说查不到,便不查了,不代表不防范。”
罗管家瞬间顿悟,迫切地问:“夫人可是想到了办法?”
江宛瑜道:“西晋发动袭击前,便利用互市的开通潜入了细作,后才有边境村镇百姓中蛊毒,虽然被我解了,那些下毒者是死的死,抓的抓。但总有漏网之鱼。目前各县衙没上报有哪户人家有人失踪。情况不明,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何不静待时机,引他们出来,再一网打尽。”
罗管家听完,内心无不佩服,赞赏道:“夫人真是好计谋。”他拱手行了一礼,自嘲道:“老奴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也慢慢退化了。”
江宛瑜宽他心道:“我知罗管家是受了将军的影响,对孙丽娘有了偏见。人内心成见是一座大山,会让你看不到山那边的风景,孙丽娘她可能有点小心眼,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罗管家不由叹谓,“夫人仁善大义,老奴惭愧。”
江宛瑜浅浅笑道:“去忙吧!将孙丽娘风风光光嫁出去,这也是圣上的恩典,是将军府的脸面。”
罗管家:“是!老奴告退。”
待罗管家离去,江宛瑜命银花去把府里的护卫长叫来问话。
秦昭说过,这府里的护卫队都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留下一队人给她出门时带着走,他好放心。
喝了一盏茶,银花把人带来了。
“卑职拜见夫人。”秦三抱拳恭敬向江宛瑜行一礼。
江宛瑜看向他,一时有些尴尬,她忘记问秦昭这护卫长是姓何名谁了?
银花看出了她的窘迫,俯耳告知,“小姐,他叫秦三。”
“姓秦?”这是江宛瑜没想到的。
秦三立刻回道:“夫人,卑职秦三,是秦伯的侄儿。”
江宛瑜恍然,“原来是秦伯的侄儿。”
难怪秦昭会让他留在府里当护卫长,秦伯一家三代都跟随秦家军,到秦三这代就只剩他这一根独苗了。
秦三没想用秦伯来套近乎,他恭敬地问:“不知夫人叫卑职前来有何吩咐?”他是知晓这位夫人的,家主很敬重她,临行前,特意嘱咐他,让他听夫人吩咐。
江宛瑜也不耽搁,将自己所想告之于他。
秦三派人去过福禄寺查探,却没查到什么线索,他本以为夫人会就此作罢,没想到还留有后手。
“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他抱拳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江宛瑜长长舒了一口气,对银花道:“孙丽娘身子今日应该无恙了吧?”
银花站她身后,给她捏了捏肩,回道:“您亲自施的针,开的药,还宽了她的心,自然药到病除。刚刚听苏叶说,现在正在试喜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