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都死了干净,反正等他们吐血吐死了,我也该急死了。
“飞儿,我死了你别跟着苏清觞,这人靠不住,说不定还招修罗——那槿茵是修罗吧。你跟着罹飞雪,或者跟着入画。跟罹飞雪呢,受了伤啥的有专业看护,至于入画呢,她很可爱,总之这俩孩子都不难相处……”我一边掉眼泪,一边交代遗言,想用哀兵之计做最后一点努力。
“嗷!大王……”飞儿非常配合地扑进我怀里,也开始眼泪汹涌。
“小九……”
“小九……”
楼十九和杜重迦不约而同道,我狠狠地各瞪了他们一眼:“等死就要有等死的觉悟,除非你们不想死了,否则给我闭嘴!”
楼十九不说话了,只叹气。
杜重迦瞥了楼十九一眼,声明道:“小九,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死,只是有人不愿意我活而已。”
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纠结!
“楼十九……”我低声下气地恳求:“要不你先告诉我怎么把那多多虫弄出来,然后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非死不可我不会阻止你们。不然,你们都死得清楚明白,就我一个人死得糊涂,万一阎王说,你,太糊涂,下辈子做猪吧!那我多冤枉!”
“小九……”
“小九……”
楼十九和杜重迦又不约而同道。
为虾米他们两个人这么默契,我叹气。
这次楼十九先发言:“小九,你不要说胡话,以后爹爹不在身边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想呆在楼山上便呆在楼山上,你大师兄他们自会助你,不想呆在楼山上你就自由的……”
楼十九,你确定你这是在交代遗言,不是故意要雷我的?
我重重地打了个寒战,阻止了他的发言:“楼十九,我说过,你们死了我也活不成,你还是省省吧!”
“小九,就算我们死了你也应该活下去!”杜重迦严厉道。
呕,为什么就是不肯松口说不死了呢!!
我黔驴计穷,沮丧地等死,后脖子不知怎的突然一痛,NN个熊,我没等到死亡,先等到了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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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十九跟杜重迦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是我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可是,怎么能让这么要命的念头存在我脑子里,我腾地跳了起来,仰天长啸:“谁,是谁暗算了我?!”
“BIAJI”一个软忽忽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脸上:“大王,乃醒鸟!”
不能吧,我记得飞儿现在是有形体了的,软忽忽归软忽忽,怎么也不能贴到我脸上啊!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把那软忽忽的东西从我脸上摘了下来,放到面前一看……
我倒头栽倒在床上,差点没又晕过去。
居然是一条硕大的,软忽忽,绿盈盈(好想写成笔盈盈啊,呻吟……),光溜溜,还在扭动的大虫子!
嗷,还是让我死了吧!
我拼命甩手,想把那条硕大的,软忽忽,绿盈盈,光溜溜的虫子从我手上甩下去。孰料那虫子就像看到了亲娘一样,扒住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