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炀正笑着,眼睛不经意瞄到刚从厨房出来的陆屿行,好像被掐住脖子,笑容僵在脸上,立马安静如鸡。
&esp;&esp;但刚才那句话显然是进了陆屿行的耳朵。
&esp;&esp;两张面无表情的脸一齐望着贺炀,他猛吞了下口水,一句多的话都没了。
&esp;&esp;他突然安静下来,商玦察觉到不对,回过头,跟陆屿行的眼睛对上。
&esp;&esp;老婆,安到一个男人身上,自然会让人不舒服。
&esp;&esp;至于贤惠,当今时代,无论男女,听到这个形容心里都要起个疙瘩。
&esp;&esp;一句话全踩在了雷点上。商玦分不清陆屿行到底更雷哪一个词。
&esp;&esp;“吃饭了。”陆屿行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挺平静的。
&esp;&esp;餐桌上,贺炀战战兢兢地扒拉饭碗,内心充斥着自我怀疑:我不就是来给好兄弟送个蛋糕吗?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活受罪?
&esp;&esp;商玦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esp;&esp;他抱着耍陆屿行的念头做的恶作剧,可不是要对方来自己家里洗衣做饭受羞辱的……
&esp;&esp;胳膊忽然被人轻轻杵了一下。
&esp;&esp;他扭过头。陆屿行在看着他,轻声问:“不合口味?”
&esp;&esp;商玦一怔,忙说:“怎么会,宝贝儿,你手艺超好的……”
&esp;&esp;他下意识地说完,才想起桌上还有个贺炀,顿了下,抬眼看过去。
&esp;&esp;贺炀闭着眼,权当没听见,埋头乖巧地吃米饭。
&esp;&esp;“……”
&esp;&esp;陆屿行的炒蛋加得多了,三人勉强把一桌菜吃完,最后只把那个小的黑森林蛋糕分了。
&esp;&esp;贺炀带来的那个不知道十寸还是十二寸的大蛋糕,只好由他重新带回去,给宿舍楼的学生们当夜宵。
&esp;&esp;商玦对陆屿行道:“挺晚了,宝贝你也回吧。”
&esp;&esp;陆屿行:“厨房……”
&esp;&esp;商玦:“我收拾。”
&esp;&esp;饭人家做了,连碗也留给人家刷,也忒不是东西了。
&esp;&esp;陆屿行皱了皱眉,谁都不是喜欢上赶着给自己找活干的人,但今天是商玦生日,把寿星留下来洗碗实在说不过去。
&esp;&esp;贺炀起身,“那我也——”
&esp;&esp;商玦:“留下刷碗。”
&esp;&esp;贺炀:“……好的。”
&esp;&esp;商玦重新看向陆屿行:“你回吧。”
&esp;&esp;“……好。”
&esp;&esp;商玦把陆屿行送到家门口,思考了一下,往外多走了一步,把门给关上了,把贺炀独自留在屋子里。
&esp;&esp;陆屿行见状,就知道他应该是有话想说。“怎么了?”
&esp;&esp;商玦垂下眼,视线偏向一边,“那什么老婆、贤惠,你别往心里去。那家伙瞎说的。”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