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狂风,砂石飞溅。六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迅速降落后形成警戒圈,枪口统一对外。
"林小姐。"为首的军官向林昭敬礼,眼神却警惕地扫过张起灵等人,"首长很担心您。"
林昭的手腕已经简单包扎,血迹在纱布上洇出暗色花纹:"这些人涉嫌非法人体实验,地下还有蛊虫培养池。"
军官点头,对着耳麦快速汇报。远处传来更多引擎声,三辆军用越野车正卷着尘土驶来。
黑瞎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邪:"看来我们的小林同志来头不小啊。"
吴邪盯着林昭的侧脸,突然想起三年前滇南边境那起离奇的考古队失踪案——当时军方封锁了整个雨林,据说连卫星图像都被加密。
"林将军是你父亲?"吴邪脱口而出。
林昭的睫毛颤了颤,算是默认。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张起灵却依然沉默如石。
越野车在二十米外停下。车门打开,先下来四个警卫员,随后是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虽然没穿军装,但笔挺的站姿和犀利的眼神都昭示着军人身份。
"昭昭。"男人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粝。
林昭站在原地没动:"父亲。"
林将军的目光扫过她流血的手腕,瞳孔骤缩:"你用了密钥?"
"不然鼎耳现在已经归位了。"林昭抬起下巴,露出脖颈处一道细长的红痕——那是周教授的子弹擦过的痕迹。
父女俩的对峙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士兵从砂坑里拖出奄奄一息的周教授,他腰间的某个装置正发出刺眼的红光。
"自毁装置!"黑瞎子猛地拽过胖子后退,"地下有东西要爆——"
话音未落,整个采砂场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烟裹挟着刺鼻的腐臭味从地底喷涌而出。林将军的警卫员迅速组成人墙,但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威胁不是爆炸,而是可能被释放的蛊母。
张起灵突然冲向青铜鼎。黑金古刀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弧线,刀尖精准刺入鼎身的一道缝隙。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已经泛起青光的纹路突然黯淡下去。
"带他们走!"林昭推了吴邪一把,自己却往反方向跑去。
"你干什么?"吴邪想抓住她,只扯到一片衣角。
林昭头也不回地冲向正在塌陷的地缝:"鼎耳必须彻底销毁!"
地缝中已经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虫潮,像沸腾的沥青般往上翻涌。林将军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特种兵们被迫开始后撤。张起灵的身影在烟尘中时隐时现,黑瞎子拽着骂骂咧咧的胖子往直升机方向跑。
吴邪的视线被浓烟模糊的瞬间,看到林昭纵身跳进了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