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是听到薛弘与温傅仪同时冷哼了一声。
薛尹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脚来踹了踹薛弘的腿:“啧啧,你倒还真是出息啊。”
一旁的温傅仪的眉头又跟着是跳了跳,而薛弘的脸色也不见有多好,冷着一张脸收了收自己的废腿。
“傅仪你照顾枥棠,我同四哥聊聊。”
温傅仪倒也没同薛弘顶嘴,只点了点头就由着薛弘出了房间,温傅仪坐在枥棠的床榻边仔细地想了想今日所出生的事,越想却越是觉得有些后怕了起来。
昨日他也压根没有给薛雉端去什么水,然而这般说出来,第一先是将薛雉说得无私起来,使得他不能开口说自己做为大皇子却是什么也没有做,这事若是将这瘟疫平定下来,那么他这太子之位是坐稳了,以身作责定是会封了不满人的嘴,也会让皇帝更加亲信与他。二来薛雉若是回去仔细想想便是会认为温傅仪在助他,更是让温傅仪接近他更加容易了些。
然而这些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可是若是薛雉再心狠一点……
一登太子之位薛雉便是会想尽办法要除去温傅仪与薛弘,一则因为温傅仪太会观人心思,留着是个祸患,二则,越是明显投靠越是有些问题,虽然在表面上温傅仪处处与他作对。
然而如今薛尹也到了,按刚刚的说法,有些像同薛弘一道的人,可是薛弘做事也从不按常理来出牌,更是让温傅仪有些想不透。
摇了摇头,温傅仪看了看脸色红润得有些奇怪的枥棠,有些头疼起来。
风一吹过,温傅仪打了个激灵,觉得有些不太对。
毕连成前两日才去了晴洲,今日这薛尹就来到了柒洲。有些……
毕连成,出事了。
☆、发病
第二日枥棠就是醒了过来,微微一动就是惊醒了坐在床榻边的温傅仪。温傅仪一个激灵立马就反射性地伸出手去探了探枥棠的额头,虽是没有昨天夜里那般热,但还是处于温温热热的状态,直让温傅仪跳脚。
“傅仪。”
看着温傅仪那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枥棠先不好意思了起来,她扶着床坐直了身子看着温傅仪。经着她的唤温傅仪的一声,温傅仪这才慢慢地静了下来回过头去看了看枥棠。枥棠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温傅仪,温傅仪也是停了下来好半晌才同枥棠一同笑出了声来。
“极少看到傅仪手忙脚乱的样子,若是连成也在该是会笑话你了。”
“他不敢。”
枥棠还是温温地笑着,温傅仪为她倒了些水喝,枥棠缓缓地喝过再将杯子递与温傅仪这般才开了口。
“傅仪,我想要是将水给我,我可以制出药来。”枥棠微仰起头来看了看温傅仪,温傅仪接过她手中的杯盏没有说话,而后才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回过头去看了看枥棠。
“你好生养着病,这些日子会有大夫来照看你。”
“傅仪,没有大夫会比我更懂这疫病所存在的病状了!”
“那又如何?”
温傅仪抬起头来直直地看进了枥棠的眼里,温傅仪从小到大就与别家闺女不一样。别家闺女在学琴棋书画的时候她在舞刀弄枪,别家女子待嫁闺中的时候,她在边境战场厮杀。所以温傅仪这般果断地与枥棠说话,枥棠本就有所明白,一开始也是自己做得不好,以温傅仪与她之间的交情,她是宁可自己是那做药的试验也不希望会是枥棠或者毕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