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迁的活人血祭,就连绘制祭坛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血祭的对象不是那个可怜的小蚌精,而是这位害人不浅的九尾狐仙,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可笑她亲自去的定迁,却没有揪到幕后这只大狐狸,放任它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嵇安安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的红绳,让她冷静下来。
如今人面狐狸成了气候,有了极大的气运在身,这也意味着她可以循着这份气运找到操纵这狐狸的主人。
不过。。。。。发生了那么多事,那秃子领导早该打电话进来了,可如今她都来兴陵两天了,却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有些不好的预感,嵇安安掏出手机聪黑名单里挖出领导的电话,那边也没有人接听。
又响了几声,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个领导熟悉的声音:“嵇安安,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
是领导的语气,但嵇安安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你把他如何了。”
对面一愣,笑了笑:“我当然是你领导。”
“你不是他。”嵇安安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攥紧,如此叫她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云楚生。
“我当然是在。。。。。”对面领导的声音逐渐拉长,变成了人面狐狸那掐着嗓子的尖细嗓音,可到最后又变成了云楚生那清冷悠远的话,
“小安安,我设了宴,你敢不敢来赴局?”
……
嵇安安已经很久不见云楚生了。
自从立场调转,她原以为和云楚生再次相见会是怎样难看的场景。却从未预想到是这般平和。
云楚生着青衫半躺在竹榻上,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笑容,一如小汤山朝夕相对的那些日子。
看见来人,云楚生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线:“小安安,有没有记得给为师烧纸钱?”
称呼也未变。
当年种种早已物是人非,可嵇安安私心里对云楚生终究还是尊敬的。
她想不通云楚生为何要做出如此种种,不过这并不妨碍嵇安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俯下身,对着云楚生行了一礼,从腰间拔出剑。
“蠢不蠢?”云楚生看不惯她板正的样子,扬了扬手。
也不知他在说她不该行这拜师礼还是在说她这三年执迷不悟,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