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我可没印象啊。”钱宏博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在星际商圈摸爬滚打多年,虽说商场如战场,同行竞争激烈,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但真要说到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惹祸上身,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边钱宏博一脸茫然,那边钱逸飞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把自己几个手下揍得满地找牙的神秘古武者,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表哥,是不是出啥事了?”刘启阳目光敏锐,钱逸飞那细微的脸色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抬眼看向钱逸飞,眼神中透着几分探寻,几分关切。
钱逸飞心里清楚,这事儿瞒是瞒不住了,况且现在老爹和刘启阳都在这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老实交代为妙,要是惹恼了刘启阳,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一咬牙,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顾明川和毒蛇都失踪了?”刘启阳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我这不是害怕那个古武者嘛,这几天都吓得不敢出门,也没敢派人去查。所以,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失踪了。”钱逸飞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怯意,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我敢断定,今晚来这儿的,八成就是他们俩其中一个。这家伙是个武道高手,还口口声声说要找你们算账。”刘启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笃定地说道。
“混账东西!”钱宏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钱逸飞脸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有启阳在,你这蠢货非得把咱们全家害死不可!”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钱逸飞“扑通”一声跪在钱宏博脚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表叔,您别生气。”刘启阳上前一步,神色淡然地劝道,“那人被我打成重伤,短期内肯定不敢再来,您放心就是。不过,我也待不了多久了,这事儿还得你们自己解决。毕竟,那人可是整劲大圆满,离武师境界也就一步之遥,这种高手,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刘启阳心里门儿清,以自己背后的势力,一般人还真不敢找他麻烦,所以说起这话来,底气十足。
“可我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怎么找啊?”钱宏博一脸无奈,摊开双手,眼巴巴地看着刘启阳。
“我猜,被我打伤的应该是毒蛇。至于他为啥来找钱家,你们好好琢磨琢磨。”刘启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这屋没法睡了,给我换一间吧。”
“是,是,我这就安排。”钱宏博连忙点头,吩咐佣人赶紧带刘启阳去别的房间。
刘启阳冲钱宏博微微点头示意,跟着佣人转身离开。说来也怪,他那被楚岩震伤的脚,这会儿居然已经完好如初,走路都不带一丝跛态。
“混账东西,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你就给我滚去火星基地,十年不许回来!”钱宏博恨恨地瞪了钱逸飞一眼,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虽说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亲生儿子,他可不想钱逸飞有个三长两短,断了自家香火。
“爸,我不想离开您和妈。”钱逸飞哭得更凶了,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妄图博取老爹的同情,“我一定去向他们道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求得他们原谅。”
“道歉?你向谁道歉去?你知道是谁想找咱们报仇吗?”钱宏博看着儿子那副惨样,心里一软,长叹一口气。
“刚才启阳不是说了嘛,毒蛇就是个打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琢磨着,八成就是那个顾明川。只要我诚心诚意去给他道歉,他肯定能原谅我。”钱逸飞脑子转得飞快,突然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地说道。想到这儿,他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这世上美女如云,自己何苦为了一个女人,惹得一身骚,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你说得有点道理,主谋很可能就是顾明川。”钱宏博微微点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儿子,“可你都绑架人家了,想让他原谅,谈何容易?说不定还得受不少羞辱,你可得想好了。”钱宏博太了解自己这儿子了,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半点委屈,让他低头道歉,比登天还难,他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
“只要能把这事儿摆平,我啥都能忍!”钱逸飞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比起去火星基地待十年,给顾明川道歉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决定效仿古人,来个忍辱负重,曲线救国。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钱宏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逸,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这坎儿要是能跨过去,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知道了,爸。您明天就去找顾明川,帮我说说好话。”钱逸飞眼巴巴地看着老爹。
“行,去休息吧。”钱宏博挥挥手,示意儿子回房。
钱逸飞点头如捣蒜,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儿子,希望你能把这事儿处理好。”钱宏博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叨,脸上满是担忧。
再说楚岩,翻墙而出的瞬间,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整个人像只受伤的野兽,强忍着剧痛,跌跌撞撞地拼命逃离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