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君却笑道:“左弟,你做一个隔绝罩出来,吾的时间快到了,如今能碰到几位与众不同的小友,吾想好好同他们说说话,高兴一会。”
“神君不能老待这,这里…这里不是神殿,撑不住你的神体。”山左闷声道。
“吾就待一会,然后便回去。”
山左点头,然后撑起一个隔绝罩,沧澜君用虎爪慢慢地写着神文,祂道:“左弟,我再写一遍,你看好了。”沧澜君写了十三个神族文字便停了手,
祂看着角珏一行,将他们召至自己座下,满是怀念地将自己的出生细细道来,祂道:“你们一定无法理解,吾为何要对你们说这些。
吾自证道为神后,便知自己会怎么死,但吾还有事未做成,吾不想死,吾过去推演过上万次,皆是身死道消,直到你们今日来,吾竟发现这推演的结局变了。”
姬容上一次便觉这神座亲近,如今靠的这般近,更觉得这神座与众不同。
神座似乎也这么觉得,一根细枝自神座底部长出,它没再向着神座环绕,而是顺着姬容的目光,长了出来。
嫩嫩的枝芽,在姬容的眼前迅速变绿,又开出一枝花来,姬容忍不住朝这枝花碰了碰,
两相接触,异相陡生,这神座竟速地往姬容体内钻去。
无数的根须自姬容的体内钻出,将这神座容纳进来。
沧澜君见此情形,支起身来,便见这神座便朝着姬容去,一点点的湮没至姬容体内。
姬容的脚下生出粗根,这根须健壮有力,它们如有生命般拼命往下挤,一下下如雨点般敲打着沧澜君的隔绝罩。
空气中的灵气汇聚成一团,朝姬容涌去。
姬容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她见着一只小凤凰在沧澜山脉的中心破壳而出,祂生来有智,是这方山脉孕育出来的后天神灵,祂将自己壳旁沾着的种子种下,种出一棵梧桐灵木……
眼见空气中的灵气不在,姬容的毛色越发暗淡,肤质渐显木纹,孤清清和姬壮不再顾及,纷纷掏出纳戒往姬容根须下堆灵晶,角珏也掏出硕大的纳戒,往姬容根部倒去。
倒完灵晶,角珏走上去,把呆愣于一旁,宛如雕塑的神只往前一拉,道:“神君,还请开灵流,助姬容稳定体内的祖树。”
沧澜君徜徉于推演之中的神念被打断召回,祂听得此言,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便有一柱灵流自地下涌入,往姬容的体内钻去,
有了灵流的注入,姬容的脸色缓缓恢复了正常,她的心神也不再恍惚,重新聚拢于额心,跳跃不断,隐隐有一分做三之势。
山左见这情形,心中不安,他在一旁焦急的转圈,道:“神君,神座送了,怎的又送灵流,你自己可怎么办。”
沧澜君伸出虎爪,往小兄弟的头上抚了抚,道:“吾乃天生神灵,吾之座皆可为神座,无碍。你这贤侄能有这般造化,吾这做长辈的自当尽力。”
山无听得这话,心中郁闷,对之前胡乱收下姬容一事倍感懊恼,连带着看孤清清和姬壮的眼光也不善了起来。
姬容快速吸纳了沧澜君的古梧桐神木座,又得沧澜君灵流相助,她的根须越发粗壮,身下四根主根竟迅速由麻线大小长至半米宽,
她的体内也同样发生着巨变,灵台位置处不断的向外扩张,衬得中心处那身着五彩羽衣,容貌清丽的女子如同渐渐变小了般,
而她手上托着的神木与灵湖越来越大,这女子仿佛再托不住,便将它们轻放在一片虚无的脚下。
“呲,呲,呲”一声声刺破隔膜的声音自姬容的灵台中传出,神木不断的长大,分枝,生叶,足有十枝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