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辉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是半年前专门为爹打制的,使用了‘朝阳特金’(朝阳特种金属冶炼公司)的钢材打造,刃长两尺两寸,刃宽一寸半,刃厚两分,护手一寸,刀柄七寸,全长三尺。”
长刀还鞘,双手送到戈依光面前。
呛——长刀在戈依光手中再次出鞘,戈依光放到眼前定睛细看,脸上盛满了赞许之色:“不错,是把好刀,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戈依光放声大笑。
宣宁摇头不已,自家老爷爱刀如命,家里收藏的宝刀,也不知道有多少把了。
“恭喜老爷又有名刀入手。”金永安也高兴不已。
“恭喜师父喜得宝刀”金豆和金婷齐声说道。
下人刘福步入客厅:“老爷夫人,晚饭准备好了。”
“走,吃饭去。”宣宁拉起戈辉的手向外走。
夜里,戈辉跟着父亲来到书房。
宣宁端着两杯温水放在了戈依光父子面前,又轻声叮嘱自家老爷:“别聊的太晚,儿子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戈依光轻轻点头,目光看向透明的窗户,淡淡一笑:“你主政东北仅仅三年,就让咱家换上了玻璃窗,变化巨大呀!”又伸手拍了拍体积硕大的第一代飞扬牌收音机:“还有这个东西,以前从来不曾想过。”
“这是小四送过来的吧?”戈辉看着体积硕大的第一代飞扬牌收音机问道。
“嗯,两个月前,又送来几台小一些的,说是第二代,这个大的就放在书房,当摆设了。”戈依光说着又拍了拍这个大收音机。
“随着技术的进步,以后肯定还会更小巧的。”戈辉很自信地说道。
“能有多小,还能小到手掌那么大吗?”戈依光居然还抬杠。
“肯定能的,只是需要时间,甚至更小,您就慢慢等吧!”戈辉说得一本正经。
“好,那我就等着!”戈依光并不太信。
“过些日子,我给咱家送一百台四轮拖拉机回来,以后种地,就用这个,又快又省力。”戈辉也想表现一下。
“四轮拖拉机?这是什么东西?”戈依光不懂这些,他也不关心这些,于是说道:“现在种地都归永安和金粟管,你跟他们说一声就行。”
戈辉轻轻点头,然后解释道:“是拖—拉—机,四轮拖拉机,有四个车轮,用来耕地的,一台相当于十五匹马,可以同时开出三条沟,不吃草,不用休息,需要柴油和水就可以了。”
“这个你永安叔和金粟肯定喜欢,每年种地都要忙好久,干不完的活。”戈依光说道。
“有了这些拖拉机,俄国蒲公英的种植也能加快速度,五万多亩地,需要很多人,永安叔和金粟真的要忙起来了。”戈辉仿佛看到了繁忙的春天。
唉——戈依光叹了口气说道:“现有的三千亩,又多了五万多亩,咱家一下成为热河最大的地主了,泯然于众是不成了。”
“爹,这新增的五万多亩,不都是没人要的地嘛,您把这些地种了,会雇佣很多人,这样他们就增加了一份收入,这是好事啊!”戈辉宽慰父亲。
“突然成了热河最大的地主。”戈依光一脸苦笑:“没想过这么招摇。”
“爹,您就放心吧!儿子是大清国最有权势的总督,没人敢动咱戈家。”戈辉眼神坚定地说道。
戈依光当然相信儿子的话:“爹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主政东北。”
“儿子只是正逢其时,赶上几个列强关系不睦,又都想在东北插上一脚,我不过是投其所好。”戈辉自谦地回答。
“洋务,在我大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师夷长技,也听了多少年,恭亲王奕昕、李鸿璋、张之栋、左宗樘(就是觉得用真实的名字不太好)哪个不是我朝一时之人杰,也做了很多年洋务,结果怎样,不也没挡住十一国联军吗?(细算确实是十一国,条约上都是这样写的。)”戈依光说完轻轻摇头。
“您知道北京有多少朝臣说儿子是卖国总督、卖地总督吗?”戈辉轻轻一叹:“想要做事,真的是太难了。是慈禧和光绪,对那些满口仁义自视甚高的谋国老臣太失望了,一直相信他们,却换来一个接一个的失败,才给我这个主动接受招降的土匪,死马当活马医的机会。东北治情已经如此,再坏还能坏到哪里,还能坏过当年的洪秀全不成?”稍稍一个停顿后,坦言道:“这是醇亲王载沣亲口所言。”
戈依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头又问:“怎么想来关外的?”
戈辉一脸轻松地回答:“咱家不就是关外的嘛!这里人少,朝廷的力量也小到几近于无,日本人和俄国人又在这里,匪患成行,各自为政,乱域出豪杰呀!成事了,一片光明,没成事,咱家不还有三千多亩良田嘛!这是退路!”
戈依光无奈的笑了:“走到今天,不容易吧!”
戈辉重重地点头:“最难的时候,在朝廷和列强之间走钢丝,还好有太后和皇帝的支持。列强们,近的准备打仗,没空管我。远的鞭长莫及,管不到我。还有想借我之手,插足东北,我就投其所好,给好处,给利益,引进来,交朋友。总之扛过来了,所以才有今天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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