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蔓藤的孢子雾,已经笼罩了整个旅馆。
白月魁的生命源质,与灰败的藤蔓……开始共鸣。
墨渊站在原地,脑子也嗡嗡作响。
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白月天”——那个曾经在飞行器上对他温和点头的男人,此刻正满脸“悲痛”地斥责自己的妹妹。而白月魁……她刚刚亲手砸碎了一个苦苦哀求的“老父亲”的头颅。
自己的肩膀快被白月魁掐烂了。
她疯了吗?
那个男人……那么可怜……
可当灰败的藤蔓从地板裂缝中钻出,如活物般缠向白月魁时,墨渊的身体先于思考动了起来——
他一把拽住白月魁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住“白月天”的衣领,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捂住他们的嘴,猛地撞向窗户!
“哗啦——!”
玻璃碎裂,三人从二楼坠下,重重摔在潮湿的街道上。
白月魁仍然眼神空洞,而“白月天”则迅速爬起,故作关切地扶住墨渊:“谢了兄弟,我妹妹她……精神不太正常。”
墨渊被“白月天”搀扶上海拉帝国的悬浮车,怀里抱着如同人偶般僵硬的白月魁。她的瞳孔涣散,呼吸微弱到几乎消失,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
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渊低头看着她,眉头紧锁。他从小在战火中长大,见惯了鲜血与死亡,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白月魁会突然暴起杀人?
为什么那个“老父亲”临死前的眼神如此复杂?
为什么“白月天”看起来早有预料?
人情……太复杂了。
他宁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想陷入这种诡异的局面。
悬浮车启动,窗外灰败的地蔓藤如潮水般退去,仿佛被某种力量召唤。琼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生命源质波动峰值记录完毕,情绪崩溃后的能量逸散率超出预期……”
墨渊听不懂这些术语,琼斯的声音过于机械冷静了以至于他以为这是车载智能导航。
他低头看向白月魁,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滑落,可眼神依然空洞。
悬浮车驶向海拉帝国的基地,而墨渊的困惑,如同车外弥漫的地蔓藤孢子雾气不断被雨水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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