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指节在匕首柄上收紧,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VerdammteWissenschaftler。。。"(该死的科学家。。。)
但他终究停下了脚步。
墨渊看着白月魁狼狈擦脸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又烦躁地闭上——该怎么用贫瘠的词汇量表达"怎么把你们弄出来"?
最后他暴躁地比划了个向上的手势,匕首尖狠狠戳了戳地面,又指向他们所在的脑浆池:"你!出来!怎么?"每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健健的轮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吱——",整个机器人滑稽地后仰:「检测到使用者情绪波动!建议深呼吸!」
墨渊望着的脑腔壁——那些黏糊糊的紫色组织像活物般微微蠕动,表面泛着湿漉漉的幽光。五米多高的垂直距离,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支点,下方全是不断蠕动的恶心脑浆沼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备:一把战术匕首,空合金瓶,还有。。。。。。
没了。
"。。。。。。"
墨渊深吸一口气,用匕首指了指白月魁,又指了指上方,最后摊开手掌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他的表情明确传达着一个信息:你们自己想办法。
健健的轮子在黏液中徒劳地空转着:「计算得出。。。滑腻系数过高。。。攀爬成功率0。02%。。。」
白月魁气得咬牙切齿,冲着上方的墨渊大喊:"把匕首丢下来!"
墨渊立刻摇头,把匕首攥得更紧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唯一的武器。
"你这个——!"白月魁怒火中烧,一拳砸在身旁黏糊糊的脑腔壁上。
噗嗤!
腐烂的组织瞬间凹陷,一大团半凝固的蓝色黏液"啪"地溅起,直接糊了她一脸。黏稠的浆液顺着她的下巴滴落,有几滴甚至挂在了睫毛上。
"。。。。。。"
白月魁整个人僵住了,拳头还陷在脑组织里。她缓缓眨了下眼,黏液便"吧嗒"一声掉在了怀里的红眼怪婴头上。那小怪物愣了愣,突然伸出细长的舌头,"哧溜"一下把脑浆舔进了嘴里。
白月魁的拳头从黏腻的脑腔壁上拔出,带出一大片腐烂的组织——下面赫然露出密密麻麻的粉红色蠕虫,它们像被惊扰的蛆群般疯狂扭动,身体互相缠绕挤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啾"声。
但奇怪的是,这些虫子只是原地蠕动,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该死的。。。!"白月魁猛地抬头,却发现脑腔边缘已经空无一人——墨渊不见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无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在喉咙里翻涌,却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喘息。
健健的轮子不安地转动着:「情绪波动超出阈值。。。建议。。。」
"闭嘴。"白月魁低声打断,抬手抹了把脸,结果沾满粘液的手让脸上的脑浆更多了。
白月魁正想再喊,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健健的轮子不知何时碾碎了脆弱的脑组织,下方的结构突然塌陷。整个脑腔与巨人的口腔连通,腐烂的肉壁像融化的蜡一般垮塌。
"等——!"
白月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直往下掉。
就在塌陷的瞬间,健健的机械臂猛地弹出,"咔嚓"一声扣住了脑壳上被蠕虫钻出的孔洞。它的显示屏疯狂闪烁,轮子在半空徒劳地空转着。
"白博士!"机械音刚喊出口,就见白月魁抱着那个红眼怪婴和球形机器人,,顺着黏腻的脑浆"嗖"地滑了下去。那些蓝色黏液像最好的润滑剂,让她顺着巨人腐烂的食道一路下滑——
白月魁滑入了巨人腹腔——那是一个巨大的、全是液体的、半透明的发光腔室,内壁布满脉动的蓝色血管,地面像水床般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整个空间散发着诡异的生命感,仿佛某种孕育的温床。
而上方,墨渊捡起了一支断裂的机械臂,重新回到了破开的脑壳边缘。他本想将机械臂扔下去,让白月魁用它插进脑组织里当攀爬支点,结果一低头——
健健正孤零零地挂在脑壳里独自攀岩。它的机械臂死死扣住蠕虫钻出的孔洞,履带轮还在半空徒劳地空转,显示屏疯狂闪烁着一个哭脸。
而白月魁和那个红眼怪婴以及球形机器人已经彻底滑进了巨人的腹腔深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
墨渊盯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最终低声骂了句:"Verdammtnochmal。"(真他妈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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