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站在原地没动,眯眼望向那座崩塌的高楼。夜风卷着可疑的雾霭向这边飘来,他一把揪住两个混混的后领,像拎猫崽似的把他们拖离现场。
“大哥别啊!那边还有——”
“闭嘴。”墨渊从牙缝里挤出刚学的词,指了指绿毛脖子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小撮粉末。两个混混顿时面如土色,疯狂拍打起全身。
远处,地幔藤的孢子云已经笼罩了半个夜市。
绿毛突然抓挠着脖子,发出惊恐的嘶叫——他的皮肤下鼓起一串水泡,眨眼间破裂成黄绿色的脓疮,腐肉般的恶臭立刻弥漫开来。黄毛刚想帮忙,却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沾了荧光粉末的地方开始溃烂,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腐败的腐殖质。
墨渊眼神一厉,战术匕首在霓虹灯下划出冷光。"咔嚓"一声,黄毛的右臂齐肘而断,腐肉落地竟像烂泥般溅开。黄毛的惨叫刚冲出喉咙就被墨渊用布条塞住——他用撕烂的夹克死死扎住飙血的断口,动作快得带出残影。
"跑!"墨渊拎起两个瘫软的混混甩给女孩,自己断后。绿毛边跑边呕吐,脖子上腐烂的伤口逐渐扩大,整个脖子都像融化了一样;黄毛则像破布娃娃般被妹妹拖着。
黄毛挣扎着用仅剩的那只手去抓绿毛,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哭喊:"阿绿!阿绿!"他的手指刚碰到兄弟的肩膀,就沾满了黏稠的黄绿色脓液——绿毛的脖子已经融化了大半,露出森森白骨,腐烂的血肉像融化的蜡一般往下流淌。
妹妹死死拽着黄毛的后衣领,眼泪混着冷汗往下砸:"哥!没救了!走啊!"
可黄毛疯了一样往前爬,断臂处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抓住绿毛的手腕,却只扯下一层溃烂的皮肉。绿毛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灰色,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吐出混着孢子的血沫。
墨渊一把拽起黄毛,像扛沙袋一样甩到肩上,冷声道:"走。"
黄毛在墨渊背上疯狂踢蹬,独臂徒劳地伸向地上那滩越扩越大的脓液——绿毛最后剩下的,只有一枚荧光绿的耳钉,孤零零地泡在腐臭的黄绿色液体里,渐渐被侵蚀得失去光泽。
妹妹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干呕起来。
黄毛还在撕心裂肺地哭嚎着,墨渊突然瞥见他仅剩的左手上——食指和中指沾到了那滩脓液的飞沫,皮肤已经开始泛起诡异的青绿色。
“OhmeinGott!,OhGott!,Himmel!。。。(哦,我的天啊。。。)”墨渊用母语低咒一声,眼神骤然锐利。
他一把扣住黄毛的手腕,战术匕首寒光一闪——“唰!”
两根泛绿的手指齐根而断,啪嗒掉在地上,伤口断面甚至来不及喷血就被墨渊用布条死死扎住。黄毛的惨叫卡在喉咙里,直接昏死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墨渊肩上。
妹妹吓得瘫坐在地,嘴唇发抖:“你、你……”
墨渊没解释,只是单手扛着黄毛,另一只手拽起妹妹的胳膊,大步冲向远处尚未被孢子云笼罩的街区。身后,绿毛的尸体已经完全融化。
夜风裹挟着腐烂的气息拂过街道,墨渊的军靴踏过积水,溅起的水花里已经混着荧绿色的微粒。这座城市,正在他们脚下一点点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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