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大夫,求您救救我徒儿!他被歹人所害,如今陷入昏迷,气息越来越…”
说着,张君宝哽咽了起来。
“让我看看!”
老郎中脸色一沉,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他先是搭了搭宋远桥的脉搏,接着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
张君宝站在一旁,他发现老郎中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于是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徒儿怎么样了?”
老郎中长叹了一口气,对张君宝说道:“这个孩子体内经脉多处受损,气血大亏,已然是病入膏肓,我也是回天乏术啊,你还是带他回家吧!”
“不…”
张君宝听到老郎中的话,内心如遭重锤,眼眶泛着泪说道:“大夫,您一定有办法救我徒儿的,只要您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答应。”
“唉…”
老郎中摇了摇头,并未言语,转过身回到药柜面前,继续整理自己的药材。
张君宝见状,缓缓低下头,看着昏迷中的宋远桥,胸腔里憋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步伐沉重地走出医馆。
“还是回武当吧!远桥从小在山上长大,那里才是他最理想的归宿。”张君宝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打算在武当山,陪着宋远桥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想到宋远桥已时日无多,张君宝翻出身上所有值钱物件,跟一个商人换了一匹老马,扬鞭朝着武当山疾驰而去。
一路上,狂风呼啸着扑向张君宝,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不散他内心的伤痛。
老马虽步伐略显迟缓,却在张君宝急切的鞭策下,竭力奔跑,马蹄重重地叩击着地面,溅起阵阵尘土。
道路两旁的树木、房舍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张君宝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前方,一刻也未曾移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远桥往昔的模样,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认真学艺、眼神清澈的孩童,如今却生命垂危,命悬一线。
“远桥,你一定要撑住,师父马上就带你回武当。”
张君宝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声迅速吞没。他不断地在心中祈祷,希望能快些,再快些。
然而,老马只是血肉凡躯,根本经受不了一整天的长途奔袭。一天的风餐露宿,便让它精疲力竭,四肢打颤,最终在途经一处狭窄的山谷时停了下来。
“老伙计,你怎么…”张君宝坐在马背上,用力甩动了一下马鞭。
老马吃痛,嘶鸣了一声,刚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它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疲惫。
张君宝让老马休息,于是从马背上跳下。结果刚一落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便从两侧山壁后传来。
转眼功夫,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各个手持利刃,把张君宝和老马困在中央。
为首的山贼满脸横肉,手持大刀,恶狠狠地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此时,张君宝的身上已无值钱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回道:“各个大哥,我身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还望大家高抬贵手,让我离去。”
听到这里,那为首的山贼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如果你没钱,就把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