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怎么了?”
闻妈妈疑惑的问道。
冯大娘子深吸了口气,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后,呼了口气道:“走,去找老太太!派人去衙门里把主君叫回来,就说京中有急事。”
“是。”
闻妈妈朝着一旁的冯大娘子的贴身女使使了个眼神。
女使快步离开,冯大娘子也带人朝着王家后院走去。
后院佛堂,
香炉中的线香青烟袅袅,
穿着暗金色锦衣的王老太太正跪在蒲团上,闭眼默念着什么。
有上了年纪的嬷嬷走了进来,轻声道:
“老太太,大娘子来了。”
“唔?她不是在厅堂中招待颍昌府的官眷们么?”
“说是汴京国公府有急信。”
听到此话,
蒲团上的王老太太眼中满是思考神色的伸出了手,那嬷嬷赶忙上前搀扶。
站起身后,两人朝着佛堂外走去。
进了厅堂,
王老太太眼睛儿媳妇面上扫了一下,看着冯大娘子的表情,王老太太面上浮起笑容,道:“儿媳妇,京中怎么了?”
冯大娘子深吸了口气,朝前迈了两步,双手拿着信纸道:“母亲。您看看吧,这信是京中长房大祖父亲自写来的。”
站着的王老太太笑容缓缓消散,蹙眉接过信纸,疑惑的看着冯大娘子。道:“老国公来的信?”
一字一句的看着信里的内容,王老太太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将信纸拿在手中,在嬷嬷的搀扶下,王老太太失神的缓缓后退了几步,重重坐在了罗汉椅上,道:
“这允儿向来懂事,元儿也不过及笄之年,怎么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是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有不对付的人家陷害她?”
“或是冯家的婆子、小厮自己不慎引发了火灾,为了洗脱罪名胡乱攀咬?”
冯大娘子叹了口气,皱眉摇头,道:
“母亲,那日去的都是京中的高门大户,国公府里怎么敢懈怠!”
“而且婆子女使都是知道,一墙之隔的院子便是马棚马厩所在,对炭盆都要查看好几次,又怎敢胡乱扔烧着的木炭?”
“起火前,就只有康家姐妹进过那小院子,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如若不是她们,又怎么会被冯家一诈,就吓得站不稳瘫坐在地上!?”
“那惊马可是差点踩到荣妃娘娘的亲妹妹飞燕姑娘!这事国公府是帮咱们家担下来的。”
听着冯大娘子的话语,看着手中的信纸,王老太太整个人一委。
成国公府可不是盛家,作为积年的公侯勋贵,在汴京之中树大根深势力庞大。
作为上了年纪的老牌国公,皇帝见到老成国公都是尊敬有加的。
来这这封信也只是通知王家一声以免有什么误会,可不是和王家商量怎么处置,更何况冯家还帮忙担下了荣家的怒火。
王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道:“回信吧,告诉你娘家,王家不会对此事有什么误会。让你官人再备份赔礼,待会儿,连同我的亲笔信给冯家送去吧。”
说着王老太太将信纸递给了一旁的嬷嬷,示意其将信纸给冯大娘子。
“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