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木炭不会有火星子能被吹着飞这么高,飘过墙头到这边的。”
说着话,
李押官视线扫视之间,下竹梯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又下了一节梯子后,李押官探身,从烧的有些黑的,满是水渍的草料堆垛上方,用手指头掐起了一块黑黝黝的东西。
“李押官,那是什么?!”冯家管事瞪大眼睛,惊讶问道。
“呼。”
李押官吹了吹手里的东西,道:“木炭。”
“木炭?这。这么块木炭怎么能来这边,那得多大的嘶!”
冯家管事和李押官对视了一眼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风不能把这木炭吹过来,那便是有人扔过来的。
演武场中发生的事情,
并未影响今日冯家宴客。
冯家前院,
有端着托盘的女使,络绎不绝的从大厨房朝各个院子之间走着。
待客的厅堂中,
老成国公已然上了年纪,不好在此陪客,主位坐的乃是年纪比顾偃开还要大些的成国公世子。
勇毅侯徐明骅站在桌边双手端着酒盅,一脸笑容的朝着上首的成国公世子亮了亮杯底。
站着的成国公世子也有礼的亮了亮自己的杯底后,伸手笑道:“徐侯请坐。”
说话的时候,有冯家的女使想要上前斟酒,却被成国公世子摆手拒绝。
再次自己斟满酒后,成国公世子双手端着酒盅,朝着徐明骅身旁的顾偃开举杯道:
“顾侯,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二郎今日也受累了,还没吃我家饭,就出了这么大力。”
顾偃开站起身,笑着举杯道:“冯兄弟哪里话,我瞧着今日那几个小子帮忙灭火,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这帮小子们,精力旺的跟牛犊子似的!”
席面上几位在座的公侯纷纷轻笑了起来。
“请。”
“请。”
两人遥遥碰杯后饮尽后又亮了下杯底。
敬了一圈酒,成国公世子打了个酒嗝后坐回了椅子上,朝着一旁的女使招了招手,道:“去,把子训叫过来。”
女使应是而去。
另一边侧间席面上,
坐的多是如冯家冯子训、长兴伯符博然、镇南侯韩积云、徐载章、荣显等等这般已经成亲了的。
在座的,有几位瞧着年纪比徐载靖还小些。
方才着火的时候,他们没有和荣显一般的在玩蹴鞠,而是在厅堂中陪在父兄跟前,听着国公侯爵们说的一些朝中的大事要事。
而此时席面上,却没有几个说话的,皆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说话的一人,
这人便是从贝州回来的冯子训。
“也多亏了我家娘子修缮了那前朝留下的密室,能让我等有个藏身的地方,不然。”
听着冯子训有些后怕的话语,
一旁的镇南侯家韩积云点头道:“贝州在前朝时候乃是河北重镇,多有世家豪族世代居住,方才会有这般大的密室。”
“积云说的不错!”
“子训兄,那之后呢?徐家、顾家两家的弟弟在贝州击杀贼人的时候,是何情形?”
读书的入仕的符博然,举着酒盅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