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但愿这向导还记得回主营的路……李成在马背上动了动麻木的屁股,看向旁边故作镇定的向导。
因为任务要求快速推进,所以李成和他的部下骑着配有马镫和蹄铁的草原骏马,而非装备齐全三件套重装的中原战马。毕竟,高桥马鞍在稳住骑士的同时,也会显着增加战马疲劳。而那沉重的全套铁甲?就更别提了。
不过令李成稍感意外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大军驻扎在边境,并未大举压境,只是派遣小股骑兵深入敌境焚烧草地,也没有主动与羌人主力决战的意图。看来那位久居边塞多年的统帅,他的用兵风格已发生不小的改变啊。李成大胆揣测起父辈一提到便尊敬不已的“名将”。
“将军,请看!”向导站在马镫上,指向丘陵下的山谷。
李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谷底有一片羌人的营地,大大小小约五十顶帐篷。从营地内平静的状态可以推测,他们还未发觉己方的接近。
李成迅速开始调度兵马准备袭击。很快,除了几个因高山反应不适无法参战的人之外,其余部队被分成三个部分。
左翼由一个屯长带领五十名士兵负责;右翼五十人交给一位三十多岁的百夫长指挥。
其余的,则跟随李成本人进行正面冲锋。
“不准贪恋财物和敌人首级。左翼军队负责辅助我正面击溃对手,右翼要绕后包抄,不许放过一个敌人!”李成一边下令,一边手持长戈,另一只手扣动满弦强弩,“按律法规定:凡作战时逃跑将领及独自脱逃士兵,一律斩首。”
说罢,他目光扫视全军。所有被注视到的人都面露紧张神色。“出击!”
随着李成一声令下,右侧部队的百夫长先行离去。等适当时间之后,左侧的屯长也带人离开。再延迟片刻,一阵悠扬的号声吹响——这是中军发起冲锋的信号。
马蹄声响彻原野,大地震颤,尘土飞扬。谷底的羌人突然慌乱起来。年老者手持简陋工具冲出,在正面列队防御。身强力壮的则在巫师引导下头戴面具,手持武器形成第二道防线。妇女小孩则乘上牲畜或徒步逃离。
哼,果然如家翁所言,羌人只会步战,不懂骑战……李成观察着逐渐靠近的目标,在距离一百步左右,再次发出一声尖锐哨音。骑士纷纷举起弓弩对准敌人。瞬息之间,无数箭矢齐飞而出,穿透敌人的木盾,射倒一片前排战士。紧接着,李成示意所有人收起弓弩换成手中长矛,形成密集阵型向敌人逼进。
对面羌人群体里也有尖叫响应,然而他们简陋箭矢即便触及秦军轻甲也不能造成伤害。尽管如此,看着刺在甲胄上的木箭,李成依旧庆幸这套经过改良的骑兵防护装备,它增加了对下肢重要保护部分。短短数十米冲锋转眼即逝。
就在两军即将交锋一刻,李成故意控制坐骑避开直面冲击,而是率领部队斜向穿插至敌阵一侧,实施侧击战术。这种方式能始终让自己以优势兵力压制局部战斗。
一阵激烈交锋之后,羌人阵容缩减了一大块,剩余幸存者惊惧万分紧紧抱团,场面显得无比狼狈。
见此情景,李成立刻调转马头观察左侧队伍行动时机,然后又吹响几声号令调整队形。这一次,秦军骑兵从前两排横队改为更加犀利突进的锥形阵型,旨在完全击碎羌人已经动摇意志组成的战线。他个人目标更是锁定那个持有青铜战斧的羌人首领。对于这位具有相当军衔的将领而言,只有亲手擒拿酋长,并且以最小损失获得整场胜利才有望再晋升一级爵位。
不幸的是,那名狡猾羌人却早已察觉退至安全处跃上骏马朝营后奔逃。
“站住!”李成愤怒喊叫,语气急切恼火。身为全军总指挥,他不能轻易放弃下属单独追逐。无奈之中,挥舞兵器刺翻一名阻拦者表达不满情绪继续指挥作战。随着援军插入和敌军首领的脱离现场导致抵抗彻底瓦解,余众只能跪地求饶认输。
整个战局结束,李成接受对方
就这两级爵位?旁人怕是不信……柳婵轻笑一声,开口问道:“两百亩地,这还觉不足?”
林涛拱手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林家先前因故受累,全家人被罚为隶臣,只能于上林苑内做苦力。”
“虽蒙陛下大赦,将家中的年长者免罪,但青壮之辈未在其列,需交钱方能赎身。”
“然而,若要将一个人赎回成为百姓,至少需五六千钱才行。且那些有专长技艺的隶臣,依律法无法自行赎身!”
“我的两位妹妹,正因擅长织布,因此被遣至咸阳宫做了织女。”
“唯有依赖军功爵,方可洗脱她们身上的罪名。”
“依据秦国法律,得献两级军爵方得以赎亲归农……”
说到这里,林涛眼神暗淡了些许,声音低沉下来,虽说妹妹们寄信回来说在宫里一切无恙,请勿挂念。
可作为兄长,又怎能做到袖手旁观呢!
柳婵拍了拍林涛肩膀后便默然离去。
心里实话说林涛此番斩杀羌人首领获得战功一事,并没有让柳婵完全释怀。哪怕表面平静,但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不满——毕竟那是相当于一级爵位的大功劳啊。
然而是世袭武门的自傲还有大秦严苛法律让她压下心思。不屑也不得不与争抢。
柳婵踱步至一兵士旁问起:"那位姑娘相貌可还好?"
“美!真美!美呆了!”那名士兵舔了舔嘴唇目光紧锁一名腰臀匀称的羌族少女身上。“给四千五百枚钱带回去当媳妇。”
”太贵了,便宜点…”忽然察觉身旁氛围异常抬头看见“郎。。。郎将!"
随即一阵哄笑间柳婵大喝到:“凡是可搬走的全都搬走,剩下的一把火烧干净。”
士卒们齐呼应命之后匆匆离开,柳婵随即拉着乌松左瞧右瞧小声道:”你怎么看路都不对劲?”
"郎将这是何意?"乌松一副苦笑状回应道,“此条路径我早已走惯。只可惜荒原广袤无垠根本没固定的道可走。”
”或许一场雨过几天就把先前痕迹掩埋。我们这些边民辨识方位依靠碎石堆或树上悬挂兽骨等标记…。”
不过遇到这个部落确乎出乎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