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琮这人脸皮也厚,在知晓自己女儿是慕君年救命恩人后,为了拉拢两人关系,对慕君年以贤弟相称。
季拾萱点头道是:“只怕君年的身份也是她泄露的,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和大伯说出我们的关系。”
季琮深思了一番道:“我看没有,你也说了,她气海已废,又掉下悬崖,不死也只剩半条命,恐怕她也只是让人散布了下谣言,她现在应该还在养伤,我让人查看下最近有没有人购买滋养生日的药品。”
气海被废,人会虚弱许多,只能靠药物滋补。
季拾萱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样吧,我明天先试探下大哥的口气,如果不知道还好,如果他们真知道了……”季琮做了个灭口的手势,“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计划提前。”
“不行。”季拾萱断然否决,“君年说如今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我们家,这期间我们要按兵不动,以不变应百变。”
“贤弟身上的伤可是养好了?”
说到这个,季拾萱语气也轻松了许多:“已经好了,修为也恢复到了化神期。”
化神期!
季琮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好,太好了!”
季绪先如今也不过金丹中期,别看金丹期和化神期只有一届之遥,化神期想弄死金丹期也就眨眨眼的事。
季琮声音发狠:“到时候,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至亲死别的滋味!”
待季琮离开后,江云月将每个房间都搜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适合躲藏的地方,那么唯一可以藏人,又不会被发现的,就只剩下季拾萱的房间。
她安静地蛰伏到半夜,才潜进季拾萱的房间。
如果季拾萱要藏慕君年,肯定不会就让他呆在自己房间,但季霖元他们又找不到慕君年,这就说明季拾萱房间有密室,并且这个密室一定是通向外面。
江云月按照经验,先翻看了挂在墙壁上的壁画,并没在后面找到机关,又查看了摆在桌上的蜡烛以及装饰用的花瓶,到最后,就剩下两处,一为床榻,二为书柜。
书柜上摆放的书本太多,翻找起来麻烦,因此她先选定了床榻。只是她才拉了悬挂在床幔上的香囊,就暗喊了声糟,床上没人。
无数的短箭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逃是逃不掉了,江云月面色沉稳,手上一翻,取出古筝,弹出《沂水》,将所有的箭都挡住,又辅以《高山》,将箭都反弹出去。
这些动作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箭才反弹出去,房间的烛火就亮了。
季拾萱推门走了进来,她没想到在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对方依然安然无恙:“你是谁?来季府做什么?”
她没提慕君年,而是提了季府,意在试探。
季拾萱身后跟着的正是上次刺杀季霖元的八人中的三人,江云月盘算着敌我武力,想到自己如今还易着容,十分淡定地坑她:“哼,如今谁不知魔尊就藏在季府,魔界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对于这番说辞,季拾萱半信半疑,面上做凛然状:“季府怎会和魔尊狼狈为奸!你莫信了道听途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江云月趁机打算溜走。
“这是季府,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拿下。”
话音未落,三人已然出手。音攻,阵法,银针,攻势凛冽。
这可真是新仇加旧恨,江云月觉得自己如果不给季拾萱点教训,也太对不起自己这几年的勤奋修炼了。
江云月一曲《沂水》挡住攻势,右手一勾,指法妙曼,曲子已经转化为《暴雨》。
如果说对方的攻势是溪流,那么江云月就是大海,海纳百川。然后风起,海浪席卷,狂风暴雨倾盆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