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有钩子!
不光光是男人,就时简一个女人,看了她一眼都不想挪开目光,
可那般长相,明明是该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却无端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她的目光里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睥睨自己的臣子。
应该是一个习惯性强势在主导地位的女人,她盯着时简的眼睛,淡了三分柔情,多了七分犀利,似乎是在判断时简这一句话的真实性。
“你又是谁?”
时简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极为陌生的两个人,以及这极为陌生的房间,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浑身也都使不上劲。
“别乱动,你伤的很重,先别想那么多,休息一会儿再说。”
那女人安抚性的拍了拍时简的额头,又在时简想要闪躲之前收回了手,没等时简再开口,她便和马克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外,守着两排黑衣人。
见到女人,都极为恭敬的喊道:“夫人好。”
“嘘,小点声音。”
关月葵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示意马克跟她走到一个离病房较远的地方,
“她那是什么情况?”
那眼神,那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哪里有半点方才在房间里的笑意?
“这……”马克挠了挠头,“之前跟你说过的,她头部有受到撞击,而且爆炸的影响很大,脑袋里神经这个东西很复杂的,我也没办法完全解释清楚,又可以是应激创伤症或者对危险东西的选择性过滤,或者是她下意识回避的……”
“说重点!”
关月葵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极为不耐,听不下去他那一大端长篇大论了。
“……恩,简而言之应该是选择性遗忘了部分记忆,但具体她忘记哪一部分或者忘记了多少,这个我也没法知道,可能得问问她……”
“……”
关月葵的心情很复杂。
本来她就在想,如果时简醒了,该怎么跟她解释,让她接受自己的身份,但好巧的像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时简失忆了?
把以前的东西都忘记了?
从她方才茫然的眼神里,关月葵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总觉得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并不那么真实。
“我回头再请一个脑神经科的专家,你就把简儿身上的枪伤治好吧,别留什么后遗症之类的。这,这总做得到吧?”
马克:“……”
他怎么有种被质疑能力的感觉?
说完,关月葵踩着高跟鞋抬手招了几个属下跟她去了这座城堡的底下一层。
那是一处没有阳光的地界儿,阴暗,潮湿,甚至还有一些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让人反胃又恶心。
大概是久不踏进这个地方了,竟一时间有点反胃,关月葵不想下去脏了自己的鞋,便又让人把艾伦带上来了。
他还是昏死的状态,被绑在椅子上,脑袋无力的垂下,身上脏兮兮的一片,关月葵点了点手,旁边那手下便一盆水直接浇上了艾伦的头顶。
凉水的冲击,让艾伦沉重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缓缓抬起头,对上了关月葵那双含着钩子的眸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却极为冷漠,像个蛰伏的蛇蝎。
艾伦冷不丁被她那个眼神刺了一下,转而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时简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他记得,在地动山摇之前,在爆炸之前,有一个人突然从他后面猛地将他打倒,那时候艾伦满脑子都是时简中枪倒地的样子,疏于防备,一下子就被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