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若棠照常去给肖氏请安,不过她今日来的早了些,进屋时肖氏正起床更衣。
王若棠自觉接过嬷嬷手里的衣裳替她穿上,又一一侍奉她洗漱。
梳妆完毕,王若棠才给她递上热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母亲说过不用每日早起过来请安,今日氶恩入宫了,你睡晚些便是。肖家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在意这些个虚礼。”肖氏接过热茶喝了两口看着她温和道。
“儿媳知道了,母亲。”
肖氏最后说来说去还是那番话,催她与肖氶恩早日给他们肖家生个大胖小子,她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王若棠照旧装作恭顺乖巧的应下。
肖氏见她听话,也不好多加为难,与她寒暄了几句就让她回了。
“老夫人,这姑娘家的面子薄,您催她还不如去催将军。”身旁的嬷嬷道。
“我也知道催氶恩总比催这个儿媳强,可你看他听我的吗!两人成亲都快一个月了,若棠肚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皇上今儿个又召他入宫,想必又是边关之事。眼见着这二人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真是急死了。”
肖氏越说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让若棠尽快怀上孩子。
王若棠回了临风院,简单用了些早膳,便坐在榻上随手拿过绣了一半的外衣接着绣。
没绣几下突然想起明月、明朗还在府内,“知秋,你让院里的丫头将明月、明朗唤来。”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知秋刚撩开珠帘,就见明夏从屋外进来。
“小姐,今日府门当值的小厮过来说门口有个问安堂的伙计过来找小姐,急匆匆的不知道何事。”明夏说道。
王若棠闻言放下手里正绣着的外衣,“知秋,你回来!先不见他们二人了,我们收拾一下出去一趟。”
王若棠换了身利落的衣衫就带着明夏知秋出门了。
问安堂的伙计见到她出来,小跑着上前,焦急道:“夫人,宋郎中正等着姑娘呢!请您速随我来,病人中箭耽误不得了。”
王若棠来不及多问,就上了他的马车。
车厢内,明夏、知秋见夫人和那名伙计都神色紧张,这时候也不敢多言。
不出两刻钟,马车就驶到了问安堂门口,伙计放下马凳,“夫人,宋郎中和病人在后堂,您快进去吧!”
王若棠道了声谢就急步往后堂去,到了一间厢房前停下脚步,“明夏、知秋,你们就在外面等我。”
说罢推开门进去了,“师兄,伤者情况怎么样了!”
王若棠大概看了一眼伤者,就开始净手,套上干净的白色袖套。
宋饮清眉头微皱着,正在一旁烫煮刀具,“我方才给他止住了血,好在这箭没有伤到心脉,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这箭拔出来。”
王若棠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左肩被利箭贯穿,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