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休整了两日,姜末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过来。次日清晨,天气晴朗,昨夜的雪已停,天空澄净如洗。用过早膳后,一行人沐浴着冬日的暖阳启程入城。
姜末坐在马车里,心情格外愉悦,连眉眼间都漾着笑意。今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让霜降为她精心描妆,打扮一番后她面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焕发着活力。
“这一路的辛劳奔波终于要结束了!”她心中感慨,目光透过车窗看向渐近的城门。
进了城,繁华喧闹的街市让她差点热泪盈眶。熟悉的叫卖声、吆喝声,以及京城街边特有的食物香气,一下子抚平了她这些日子的疲惫。
马车行至昌盛街,王煜南勒马停下,与她告别。
“姜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他语气温和,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
“王大哥,这一路多谢你还有王家商队的照顾。”姜末由衷感激道,“若不是有你们,我还不知何时才能安全抵达京城。改日有空了,我一定和母亲登门致谢。”
“姜小姐言重了,商队也不过是顺路罢了。快些回府吧,家人肯定都盼着你呢。”
“好,王大哥再见!”姜末朝他一笑,挥手作别。
王煜南点头,见她的马车启动后,自己也拨转马头,策马离去。
姜府门前,丫鬟小厮们早早候着,听说小姐今日归来,一个个探着头张望,盼得脖子都快长了。
“来了,来了!小姐的马车到了!”一名小厮眼尖,远远瞧见了街口驶来的车队,兴奋地喊道。
众人顿时欢腾起来,脸上尽是压不住的喜色。
很快,马车稳稳停在府门前,霜降和白露小心扶着姜末下了马车。
她院里的丫鬟和嬷嬷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迎上前,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为首的李嬷嬷声音里透着激动,眼眶似乎也有些泛红。
姜末微微一笑,语调温柔:“让你们担心了,我一路平安,无事。”
嬷嬷自小便照顾她,自然一眼就看出她消瘦不少,想必路上没少受风霜之苦,心中不免一阵酸楚。她握着小姐的手,低声道:“小姐此行定是吃了不少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姜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我没事,嬷嬷不必担心。”
“小姐!”
“小姐”
丫鬟小厮们纷纷朝她行礼。
姜末微笑着一一颔首回应。
“小姐,您这一回来,府里总算热闹起来了。”李嬷嬷含笑说道。
“可不是!”另一丫鬟附和,笑意盈盈,“夫人天天念叨,说没有小姐在,府里都冷清了许多,今儿可算是盼到小姐回来了。”
姜末抬头望向朱漆大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底涌起浓浓的归属感。
她抬脚迈入府门,边走边吩咐:“白露,你快去告知母亲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李嬷嬷连忙上前一步,温和道:“小姐,今日光禄寺少卿携家眷来访,老爷和夫人正在前厅招待,恐怕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您一路劳累,不如先回绮云居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