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熹院内,肖氶恩正陪着母亲用晚膳。
王嬷嬷进来悄悄地朝肖夫人点了点头。
肖夫人不动声色,继续给肖氶恩续上羊酒,“此次你受命回京接受封赏,皇上允了你在京城休养一年,定亲或成家后再返回边境。如今已过月余,日子过得很快,这段时间你可有遇到心仪的女子?”
“母亲,眼下边境不安定,儿子不能久留。至于亲事,往后再放一放吧。”肖氶恩道。
“不成!你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成婚一事不可再耽搁。这一次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京。”
“母亲希望你离开之前能够成家,最好能够留下子嗣,这样母亲才能安心。战场上凶险难料,万一你有个意外你让我怎么活。”
“母亲,这几年边境不太平,我随时可能丧命,现在娶妻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我不能害人家。”
“你也知战场上刀箭无眼,凶险难料啊!你说你要是出了意外,又没留下一儿半女的,你让母亲怎么活。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你也得替母亲和肖家想想,你总得给肖家留后吧!”肖夫人越说情绪波动的越厉害。
“你放心,只要你成亲了,母亲绝对不会亏待你妻子的。你不在京城母亲会替你好好待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不知是母亲的话令他烦躁不快,还是屋内太暖和,肖氶恩只觉得身上燥热的厉害,神智也不大清醒。
王嬷嬷见状上前,看着肖夫人暗示道:“夫人,将军大抵是醉酒了,我去唤小厮把将军扶回去休息!”
“今夜就留他在我的院落歇下吧,免得回去路上受寒。”
“好的,夫人。”
肖氶恩被小厮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没多久,就在一间厢房前停下来。
“将军,到了。”小厮唤他,然后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打开。
肖氶恩迷迷糊糊的垂着头没有反应,任由小厮扶着不动。
“公子?公子?”小厮摇晃了他几下,才将人摇醒,将他扶到门槛边上就停下,没有要扶他进去的意思。
肖氶恩挣脱开来,自己抬腿迈入房内。他此时头脑混乱,没想太多,只当他们知道他向来不喜别人服侍,才没有将他扶进去。
室内光线不强,昏昏暗暗的看不太清楚,他强忍着燥热不适,脱掉外衣、鞋子就摸索着往床上躺。
然而身上越来越燥热难耐,有什么东西就要破体而出,肖氶恩忍不住解开里衣,露出健壮的胸膛透气。
王若棠模模糊糊间好似摸到一个滚烫的火炉子,刚想把手移开,就被一股力量禁锢住,挣脱不开,身体瞬时滚烫起来。她能感受到喷洒在她耳畔的灼热气息,但脑子如同浆糊一般,无法思考,浑身瘫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旋转,飘飘洒洒,最后落地慢慢消融,化成水滴滋润大地。
清晨,王若棠慢慢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醒,微微活动身子,却感觉浑身酸痛,腰上似乎被强有力的胳膊圈住,动弹不得。王若棠瞬间惊醒,侧目望向身侧,肖氶恩双眼紧瞌,眉头微皱,露出的上半身不着寸缕,大掌贴在她的腰上。
眼前的一切让她瞬间感到极度害怕、恐慌,她尖叫出声,挣脱腰上的手臂,扯过被褥盖住身子。
肖氶恩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见此场景,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床榻凌乱,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酒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潮湿的清凉感。而在床的另一端,王若棠盖着被褥,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盯着他。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王若棠声音颤抖,目光焦急地扫视着周围。
她话音刚落,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昨日照顾她的两名丫鬟慌张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