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坐会儿就清醒了。”肖氶恩摆手,嗓音略微沙哑道。
王若棠见他不是大醉,意识还很清醒,才放下心,给他倒了杯温水。
肖氶恩接过一饮而尽,喝完水,目露倦意,倾身靠在凭几上。右手捏了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闭眼假寐以缓解醉意。
主仆三人放轻了动作,生怕吵到他。房间内只有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响声,王若棠安安静静地坐到罗汉床另一侧,借着橘色的烛光,不时打量他一眼,观察他是否有不适。
片刻后,门外回廊里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应该是先前叫的沐浴的热水来了。
知秋悄声走出去,提醒丫鬟们提水进去小声些,莫要弄出动静,将军在休息。见丫鬟们个个都点头表示理解了,知秋这才让开来放她们进来。
来来回回两趟过后,沐浴的热水就备好了。
知秋走到王若棠身边小声朝她道:“夫人,我先伺候你洗漱吧!”
见肖氶恩似睡着般没有睁眼,王若棠点点头。卸了头上的珠钗后,随知秋往盥洗室去。留明夏一人候在一旁。
盥洗室内,知秋往浴桶内倒入了小半瓶玫瑰花露,还洒入很多的花瓣,氤氲的水汽中顿时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王若棠褪去衣裳,抬腿迈入浴桶,热水慢慢浸没到她的锁骨,令她全身都放松下来。
知秋绕到她的背后,轻轻帮她按摩肩颈,擦拭背部。王若棠不时拨弄着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玩儿,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花瓣随着水波波动,粘在她的锁骨和手臂上,将她娇嫩细腻的肌肤衬得愈发红润,粉光若腻。
知秋发现小姐及笄后,身段更加修长,窈窕有致,肌肤也细腻许多,她和明夏两个女子见了都忍不住为之倾倒。
沐浴完后,王若棠换上了象牙白的绸缎寝衣,腰身细软,好似一朵枝头盛的白玉兰,素装淡裹,亭亭玉立。
出来时,肖氶恩正低头擦拭着他的宝剑,看起来已经醒酒了。
“将军可感觉好些了?”王若棠走过去,坐回罗汉床边问他。
肖氶恩看了一眼面前刚沐浴完的女子,面色红润,略微潮湿的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美得那么圣洁高雅。
随着她的经过,他现在呼吸间都充斥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声音磁性低沉回答道:“嗯,好些了。”
之后便有意避开不看她,专心擦拭自己的宝剑。
知秋取来了细葛布,站在王若棠身边,将她潮湿的秀发慢慢擦干。
不一会儿,丫鬟们又送来了沐浴的热水,小心提入净室。
肖氶恩将手里的宝剑放置好,待送水丫鬟离开后,赶紧起身离开这个充满女子馨香的环境,拿了寝衣往净室去。
不一会儿,净室内便传来了“哗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