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的无邪和胖子,对阿宁掏出的那盘录像带已然兴致缺缺。
大剌剌地占着大半个沙发,把无邪跟小哥都挤到了一块儿了,然后只见胖子满脸不屑地怼道:
“阿宁,你这是在这儿故弄玄虚呢?不就一盘录像带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说完,他便招呼着无邪和小哥吃起了零食,徒留阿宁尴尬地站在原地。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阿宁这女人突然找来天真,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毕竟无利不起早,阿宁又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呢?
阿宁着一身清丽的黑裙,笔挺地站着,并未在意胖子的刁难,说道:
“王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每次见到我,言辞都如此犀利,但我此次前来,是找无先生有事,并非是来和你斗嘴。”
“来者是客,无先生想必不会如此无礼,将人拒之门外吧?等您看完我这盘录像带,便会知晓,我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阿宁又将目光转向无邪,再次开口。
此时的无邪正慵懒地窝在小哥身旁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好戏,被人点名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应道:
“花点时间看看也不是不行,正好我这店里有老式的播放机。”
无邪随即将录像带插入播放机,四人都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画面的出现。
与寄给无邪的那盘录像带不同,这次的录像带一播放便有了画面。
那似乎是一个公共区域,墙上挂着一幅画,靠墙摆放着长形坐椅,宛如公园里常见的那种。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品,唯有一条走道与这个房间相连。
无邪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画面上,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披头散发,面容模糊不清,如同鬼魅一般,四肢着地,从走道的转角处缓缓爬出。
而他爬行的方向,正朝着摄像头逐渐靠近。
胖子不禁失声惊叫:“我靠,这是什么玩意儿?拍恐怖片吗?”
“谁家好人能拍这种东西出来呀,幸好咱们是白天看,不然那阴气嗖嗖的,不把人给吓出个好歹。”胖子又继续唠叨。
无邪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胖爷,您可是堂堂正正的摸金校尉,怎么会怕这种东西呢?”
胖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现在手里没握着点啥东西,心里没底嘛。”
随后,见画面并未停止播放,无邪他们便止住了交谈,继续盯着屏幕,想看看这在地上胡乱爬行的“老兄”究竟意欲何为。
临近结尾,披头散发的男子爬到了放置摄像头的地方,竟然站了起来,仿佛充满好奇地端详着镜头。
透过发丝的缝隙,无邪瞥见了他那呆滞的眼神。
胖子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起来,听上去还挺有道理:
“这不就是一个残障人士嘛,没啥认知能力。你瞧这地面上的灰尘,还有那人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胖爷我敢断定,这个地方,人迹罕至。这里应该就是关着这人的……”
画面中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摄像头,又缓缓地拨开挡住视线的乱发,这才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
尽管那人的脸上脏兮兮的,但与在场的某人的面容极为相似,简直就是本人。
无邪率先跳了起来,失声喊道:“这怎么可能?!”
没错,画面中,那个如痴如傻的人,长着一张与无邪毫无二致的脸。
这一发现,让无邪的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天真,你……你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胖子仔细比对,发现那张脸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