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础眉眼压下来,阴森森地盯着马路对面。
妈的,什么花开那么艳,怎么不晒死。
还有那树,到底在荡漾什么,一点风就骚成那样。
赵础全身肌肉僵硬,眼前一切都刺激他脆弱的神经,他紧张到反胃想吐。
有人问路,赵础没反应。
那人喋喋不休地再问,赵础抬起泛着血丝的眼,神情烦戾恐怖。
像是深陷泥潭痛苦不堪需要人拉一把,又像是在泥潭里玩泥巴。
碍眼的路人走了,赵础看掌心的汗,一会香香出来了,发现他手上这么汗,肯定就不牵他了。
他把汗擦在裤子上面。
没多久就又渗出来汗液,擦不完,他焦虑,躁动不安烦了极点。
做点什么好。
天这样热,香香是要喝东西的。
这条街上有家饮料店,兼职的大学生店员对进来的客人笑脸相迎:“买什么?”
赵础走到柜台:“有没有喝了能让人不生气的?”
店员:“……???”
这帅大叔惹女友生气了啊?眼睛好红,到处求助一样。
她认真地给出建议:“果茶吧,喝了就有好心情。”
“好。”大叔应声。
然后买走了一杯珍珠奶茶。
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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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出来时,赵础把奶茶递到她面前,她没接。
“不想喝这个吗?”赵础柔声,“那我重新给你买别的,就在前面,你等我。”
苏合香叫住他:“不问问我和你的主治医生聊了多少?”
赵础僵住,他垂下眼眸,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苏合香看他脖子里的汗液:“管子插里面。”
赵础反应迟钝:“插哪儿?”
苏合香似是不耐烦地蹙眉:“你说插哪儿,插奶茶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