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呢?”
阿成拽着安全帽的扣子:“不在工地上。”
赵嘉言不问了,他给他哥打电话,关机,给香香姐打,也是关机。
他妈的,玩儿他呢。
赵嘉言满身疲惫一扫而空,他立刻就从一条被生活所迫的死狗变回人,撒腿就跑去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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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回公寓了。
幸好她不指着开店活,不然饭都吃不上。
“你到底怎么了?”苏合香问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他一声不响地出现她店门外,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苏合香一开始当没看见,他进店杵在她收银的时候,她就没法淡定了,她怕他发神经出洋相,只能先关店。
这会儿他还当哑巴,苏合香把手上的小包砸向他手臂:“说啊。”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苏合香气道:“死外面去,我真倒了血霉遇上你这么个……”
赵础倏地说:“我被偷亲了。”
苏合香眼皮微跳,她声音挺冷:“你一个男的,有手有脚,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你跟我说你被偷亲,要逗死谁呢。”
“真的。”赵础面部线条绷着,“我本来不想管,是你说要行善积德好人有好报,我才给买了点吃的。”
他生硬道:“我喂的时候,心里在想你,一个没留神就被舔了脸。”
舔?刚不是说被偷亲吗,怎么又成舔了?苏合香狐疑:“你喂的是人?”
赵础抿唇:“一条小黄狗。”
苏合香:“……”
赵础吐出两个字:“母的。”
苏合香:“…………”
赵础痛苦又自责:“我不想被你以外的异性碰。”
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甚至是严肃的。
怨自己没保护好自己。
“不想被我以外的异性碰,是个母的都不行?”苏合香听着看着他表露的忠诚,“仙女下凡呢?
赵础轻叹:“我不是外貌协会。
苏合香瞥了眼他明显多次擦洗过的那一半脸:“哟,这么时髦的词都会啊。”
赵础失笑,眼尾浮现宠溺的纹路令人着迷:“我只是大你几岁,不是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