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一脚踹在深渊,一待就是两年。
今天的笔记还没做。
算了,做不做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并不期待他的改进。
赵础如同尸体一般静坐片刻,打开带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关于心理方面的。
他翻开到自己昨天看的那一页,看一段就划重点,在笔记上做总结,写观后感。
“赵础,你这是病。”
“不是。”
“还狡辩,你这就是病,你给不了我轻松的爱情。”
“我能给的,只要你等我……”
“你给不了,我也等不了。”
“那你是不想再和我好了,是吗?”
“是,我们分了吧。”
“宝宝,可不可以不分?”
“不可以。”
“啪”
圆珠笔被赵础拍在笔记本上,将纸张按出一道深痕,他眼里掉出一滴泪,冷笑着擦掉。
赵础平复好情绪,去次卧说:“嘉言,你把手机开机,给妈回个电话,她担心你。”
“我说你在学校,别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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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言分手后学校都不去了,就在房间里打游戏,吃泡面,睡觉三件套,键盘快摔烂,泡面盒这丢一个那扔一个,没喝完的泡面汤散发臭味,床被乱七八糟,枕头芯露出来大半,他这股子邋遢颓废是个标准的男大失恋状态,仪式感拉满。
直到三天后,赵嘉言才脱掉要馊了的衣服,洗了个澡恢复人样,他准备找苏合香复合。
哪知道苏合香的店关门了,人也不在家。
赵嘉言扑了个空,满脑子的A计划B计划都没了目标,他闷闷地跟他哥诉苦:“我们还没放假,她怎么就关店了?是不是躲我?”
“她除非不在我学校开店了,不然哪躲得掉。”赵嘉言前一秒笑她天真,下一秒就垮了脸,“可是万一她过年谈新对象怎么办,那我找她不就是小三,遭天谴的事我干不了。”
赵嘉言烦躁又后悔:“妈的,早知道我昨天就找她了。”
他哥压根就没再听他废话。
他哥在想大盐村,一个离泗城很远的乡村,偏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