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蹲在许见青面前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许见青轻轻抱了起来。
许见青的头枕在肖燃的臂弯之间,似要惊醒似地蹭了蹭,随后还未彻底醒来又沉沉睡去。
肖燃将许见青轻轻放在三人沙发上,给她盖上被子。
肖燃好笑地看着许见青。许见青还是像以前一样睡着了就睡得很沉。
犹记得,那还是在高一快放假的时候,肖燃回到学校上课。
夏日里的蝉鸣总是让人昏昏欲睡。课间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许见青愣是沉沉睡了过去。
裴然喜欢恶作剧,在许见青睡着的时候,用宽大的胶带将许见青的腿一圈一圈与凳子腿绑在了一起。
上课铃响起,是节体育课,许见青猛地惊醒过来就往教室外面跑。肖燃还没来得及提醒就见许见青嘭地一声摔倒在地。
裴然见恶作剧得逞,笑得满地打滚。
肖燃赶紧把许见青从地上扶起来,许见青额角已经流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裴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去帮许见青解开胶带。
许见青此时也来了气性,死活不让裴然帮忙。体育课教室里面早没了人,裴然见许见青不肯原谅他只好请肖燃来帮自己说说好话。
肖燃默不作声地蹲在一旁帮许见青一圈一圈地解着胶带。裴然这小子见没自己什么事居然还跑了。
许见青气得牙痒痒。
裴然不知道哪找来的胶带,又黏又紧,轻轻一扯便连皮带肉的扯出一道红印子。许见青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一会儿裴然又跑回了教室,他手里拿着一个冰棍递给许见青。许见青不理他。裴然又将冰棍递给肖燃一脸乞求:“这个是拿来敷额头。”
肖燃拿过冰棍递给许见青:“用用吧。”许见青这才接过冰棍放在自己额头上。
三个人没去上体育课,黄鹤楼当然就寻到了教室来。黄鹤楼走进教室的时候,肖燃刚好帮许见青解下最后一圈胶带。
黄鹤楼一见许见青那模样,洞穿世事的小眼睛已然看穿了一切。黄鹤楼看了看裴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裴然低头坐在自己位置上,如同一个自首之前做心理准备的犯人。
许见青敷着冰棍,鼻子尖还有些红红的:“我摔跤了。”
黄鹤楼眉毛微微抬了抬:“你摔跤了?怎么摔得?”
许见青气道:“做梦梦到被狗咬就摔了。”
黄鹤楼目光扫过许见青的额头和红了一片小腿:“真的是你自己摔的?”
“嗯。”许见青闷声闷气地答道。
黄鹤楼无奈地摇摇头:“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说罢瞪了裴然一眼又迈着中老年步伐缓缓走出了教室。
黄鹤楼一走,裴然差点给许见青跪地磕头:“我的祖宗,我的大姐,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否则这次我肯定要被罚三千字的检讨。祖宗你想吃什么?我把小卖部给你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