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何止啊。禅元双手平放在胸前,安详闭上双眼。他想,幸好来接他的人只有雌父,如果是雄父和其余兄弟,自己估计要忍受一大堆蝉族种族主义洗脑。什么“你可是蝉族的军部新星”、“为了蝉族的荣光”、“让螳螂种看看我们的战斗力”云云。禅元脑子都不用动一下,就想得出自己一大家子纯蝉族,会为这个消息狂欢多久。他们是一个古板、团结,还格外喜欢种族内结婚的传统蝉族大家庭。“对了。到889号港口时停一下。”禅乌逗弄着漂亮小刺棱,叮嘱道:“你几个弟弟非要来见你。我不敢让他们到太远的地方,就放在889号港口,叫他们提前定房间。”889号港口。禅元激灵起来,连爬带滚从地上起来,“雌父!我的收藏品!”他呕心沥血搜集的绝版储存卡和周边,还有恭俭良当初送给他看似友好礼物,实则定情信物的各类大小宝贝。禅元已经脑补出好几种玩法了。雌父禅乌善解人意,“放心。没让你弟弟们动你的东西。”除了禅元乌漆嘛黑做违法勾当外,他从不擅自动禅元的私人物品——当然,他这几天一直在懊悔,总觉得自己要是不那么呵护禅元的自尊心和隐私权,恭俭良就不会被禅元糟蹋了——每每看见恭俭良顶着那惨绝人寰的美艳脸庞,禅乌都发自内心感觉禅元撞大运了。禅元大喘气。他喘完气,继续瘫痪在地上,和钓上岸放弃挣扎的死鱼一样,有气无力道:“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禅乌戳他肺管子,“你连给恭俭良买衣服的钱都出不起。”“谁说的?”禅乌继续道:“那个发光的雄虫又来了。”禅元原地诈尸,满血复活冲出去。这个该死的、破坏他人家庭的雄虫,就应该被吊死!绞杀!被挂在木架上游行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哥哥。哥哥怎么看起书来了?”阿洛伊坐在恭俭良身边,肉贴着肉,撒娇道:“我和雌侍一起做了蛋糕。哥哥要不要尝尝看?超级甜。”恭俭良翻着书。阿洛伊叉一小块蛋糕,护着送到恭俭良手边,笑嘻嘻看着恭俭良吃下去。“哥哥,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嗯。”“还有奶茶。哥哥以前最喜欢喝得超级加糖版本。”阿洛伊殷切之余,不忘抱怨两句,“哥哥的雌侍呢?我怎么都没见到。”禅元听得血压都高起来了。他第一次发觉,自己也没有很颜控嘛。阿洛伊也是好看雄虫,但面对这张典型的贵族脸,禅元只有撕烂他嘴的可怕想法。“金桔。”恭俭良喊阿洛伊小名,合上书,严肃道:“禅元不喜欢听这些。”“哥哥是在教育我吗?”“我不如你懂得多。”恭俭良趴在书上,闭上眼呓语道:“我想象不出禅元同意和别人分享我的样子。”——他会杀掉禅元的。——他无法忍受禅元纵然另外一个雌虫来分享自己。阿洛伊笑而不语,闲聊几句,留下更多食物投喂恭俭良。他与禅元擦肩而过,脸臭得熏飞二里地。至于禅元那感动到泪汪汪的双眼,阿洛伊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会叫雌侍上前把对方打成乌青色。禅元不屑于和输家谈论后果。他快步跑到恭俭良身边,感动到语无伦次,“宝贝。你是在和我表白吗?”“你想听?”禅元疯狂点头。远征二十年,他哄骗恭俭良说了无数次“爱”和“喜欢”,可如今天这种维护,还是很少的。禅元恨不得现在就让恭俭良和自己大战三百回合,一边做,一边说情话。恭俭良道:“停止你脑子里的涩涩。”“不可以吗?”“不可以。”恭俭良手指扣着一大堆打印出来的纸质复习稿,话头一转,“不过,你帮我辅导功课的话……”太难了。二十年远征,还不能直接从军转警吗?为什么还要设立什么专业考试?还要背一大堆的资料和数学公式?恭俭良瘫在桌子上,踢掉鞋子,对禅元勾勾脚。禅元顺从地跪下,捧着恭俭良的脚一点一点往上亲吻。“这个题怎么做?”禅元瞄一眼,继续亲吻恭俭良的双腿,“套用两个公式……等会儿再说。宝贝,我忍不住了。”如此简单的题目,根本不需要动脑子。禅元轻轻在恭俭良小腿肉上咬一口,痒得恭俭良踹在禅元心口,两人顿时题目也不做了,推翻桌子,扑在漫天飞舞的复印件里,又啃又吻。“两个公式会吗?先把原题数据套用进……再拆解一下。特别简单。”